他差點都忘了,徐若清是半路子出家的。
應山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廉容看著這個更不靠譜的東西就想踹他一腳。
獨自沉默了一會的烏銘突然說了句:“在北邊。”
徐若清的目光看向他,“你怎麼知道?”
之間烏銘把手裡的地圖拿出來,端在手裡給他們看了看:“師尊留在我這忘記拿回去了。”
“師兄你有地圖怎麼不早說... ...”
烏銘笑了笑:“這不是在看地形嘛。”
他們順著地圖指引的方向前行,走了約摸兩個時辰。
徐若清喘著粗氣往樹枝上一蹲,有氣無力道:“我不走了……要餓死了……”
靜姝:“這才走了多久,一天天只會喊累。”
其他人也停了下來。
徐若清:“被妖獸追了這麼久,你們難道不渴嗎?不餓嗎?要是不休整休整,待會再出些什麼事哪裡還有力氣跑?烏銘師兄,你說是不是?”
烏銘想了想道:“徐師弟說的沒錯,儲存體力也是個問題,如果再出現什麼亂子,師尊不在我們肯定會吃虧,不如找個人去找點吃的來備著,其他人歇一歇。”
廉容問道:“誰去?”
徐若清一拍大腿:“當然是猜拳,誰贏了誰去,公平競爭可不能有怨言!”
不一會後。
應山把削好的竹筒盡數放到徐若清手裡,看他挎著個臉,隨後又拍了拍他的後背,嘲弄道:“大贏家,記得打點水回來。”
靜姝捂著嘴笑:“徐若清你可得多找點吃的回來,要是拿螞蚱糊弄人我可饒不了你!”
徐若清哼氣一通,提著一沓竹筒就往別的地方走。
其餘人待在原地休息,應山倒頭呼呼睡,廉容繼續擦他的劍。
靜姝朝著烏銘問道:“師兄,這裡按理說應該有各種妖獸才對,我們待的也有小半月了,怎麼也沒見到些別的妖獸攻擊我們?”
烏銘:“妖獸並非魔物那般看到人就攻擊,有些時候即便我們碰到了,只要不去招惹它就沒事的。”
應山睜開眼插嘴道:“我們沒有靈力,這麼些天又只摘草藥,誰會傻到故意去招惹妖獸,那才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說的也是。”
徐若清走了好長的時間,拄著跟棍子有氣無力的走著,走起路來都一瘸一拐的。背上揹著的打滿了水的竹筒也一直發出叮叮咣咣的碰撞聲。
他慢悠悠的從上坡石頭上滑下去,嘴裡嘟嘟囔囔的抱怨道:“這個靜姝,居然也不來幫幫我,真是沒義氣!”
他翻過一片山岩,結果迎面滑了一跤,這一下直接把他栽到一個塊黑乎乎的影子面前。
徐若清看清映入眼前的是個什麼東西後,嚇得棍子吧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眼前這副黑灰色的身軀有個人一樣高,表皮分泌著明晃晃的液體浮在身上,背上長著大小不一的透明疙瘩,竟然是隻大癩蛤蟆!
而此刻還是兩只一個疊著另一個。
“可癩蛤蟆不應該在水裡麼?”
他側過身子看了又看,直到轉了一圈看到它碩大的眼睛睜著,嘴角鼓起的兩個泡,最特別的是,那原本該有的四條腿,竟然僅有三條!
後腳兩只,第三條腿不是長在身體兩側,而是長在了白肚皮上。
徐若清一拍手:“天哪!這該不會是粘畜吧!這可是靈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