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羽澤搖頭:“走不了,腳好像扭了,別的地方倒不疼。”
葉祁行疑惑的看他一眼,從那麼高的崖上掉下來,竟然只是扭傷了腳,身上有些擦傷。該說這小子是身強體壯還是皮糙肉厚?
“師尊,要不你揹我吧。”嵐羽澤抬眼瞄了瞄他,小聲提議道。
他的頭發貼著臉頰不停往下滴著水,抬著臉用極其可憐的表情看著他,自從他長大了葉祁行很少能看到他如今這種悽慘的模樣了。
感覺他但凡說一個不字,他能在這裡躺著不起來。
葉祁行看他這一身傷,嘆了口氣,看來得去給他找點藥塗塗。
他蹲下,背對著他:“上來。”
嵐羽澤也毫不推脫,高興的撲到他背上,手自然的摟住了他的脖頸。
花君令也不用費力埋人了,她撿了跟樹枝走在最前面,提議道:“我去找出去的路。”
而另一邊。
烏銘眾人一路逃竄不停,被妖獸追著跑入了一個很窄的山石夾道內,沿著山縫硬擠過去才逃過一劫。
踏入山的背面後,又彷彿進了另一番世界,樹木籠罩,四面環山。草木都變得比之前還要高大,天色都被遮的密不透風,樹枝以及樹葉寬厚的葉子一層疊著一層,一片葉子都能有一條手臂一樣長。
他們在這諾大的森林中簡直像螞蟻一樣。
徐若清道:“我的老天,在這裡長出來的耗子都能把我們全給吃了。”
靜姝看著這四周的光景忍不住的問道:“咱們現在這是在哪?師尊和嵐師弟他們呢?為何沒跟上來?”
一句話問倒了所有人,在妖獸的追捕中,慌亂下都跟著前面的人不停的跑,哪裡還有閑心管其他的事。
徐若清看向前面領頭的廉容,抹了抹滿頭的汗,問他:“我們都是跟著你走的,你這是給我們帶到哪來了?”
廉容白了他一眼,雙手抱著劍:“都忙著逃命,誰知道跑了又多遠,又到了什麼地方?我又不認路。”
徐若清擼起袖子就想大放厥詞,讓廉容剜了一眼就不敢吭聲了。
烏銘忙出聲阻止,道:“我看我們還是先找找路,盡快跟師尊他們彙合。”
應山卻道:“我想起來了!那隻妖獸我見過,是千林派地界內‘千山叢林’那邊經常出沒的,好像叫什麼牛犀,不知為何突然出現在這,真是奇怪。”
徐若清:“這麼大驚小怪幹什麼,這地方出現一兩個妖獸豈不是正常的很。”
應山道:“問題是空境之地沒有這種低階的妖獸,現在它會出現在這裡,顯然是有人把它從外面帶進來的。”
靜姝又想起什麼,扭頭四下看了看,說道:“咦,芙蓉也不見了。”
廉容道:“我們這的外人就她一個,難不成是她幹的?”
徐若清賴泱泱地說:“先別管是誰幹的了,我們還是先找找接下來往哪個方向走,該怎麼回去比較好。”
結果靜姝指向東邊,廉容指的南邊,徐若清指的西邊,應山指著北邊。他們齊聲說:“先往這邊走。”
徐若清跟廉容互瞪了一眼,眼看著又要吵起來。
應山手一拍,拿出幾根樹枝:“都別煩了,誰抓到最短,就往誰的方向走。”
徐若清正義言辭道:“你當這是鬧著玩呢,萬一我們走錯了方向,指不定這輩子都見不到師尊了!”
靜姝大罵:“呸呸呸!你咒我們死呢!”
“這哪能啊?”徐若清說著擼起袖子坐在地上,“還是讓我算個卦,看看他們在哪個方向。”
靜姝驚訝道:“你還會這個?”
徐若清淡定說:“自然,早年流落街頭學過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