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做人不能太貪心，先換個簡單的吧。”祝賀率先打破寂靜，把臉湊過去，直截了當道：“你親親我。”
紀長安伸手推他的肩膀，有些扭捏：“哪有人這樣討獎勵的。”
祝賀沒動，順勢抓住他的手，理直氣壯反問：“不可以索吻嗎？討獎勵不就是討自己想要的東西。”
見紀長安不說話，祝賀便擅作主張地掰開紀長安的手，低下頭，在掌心落了一吻。
紀長安沒有正式談過戀愛，但五年前，他在去找林知恆的路上設想過與祝賀的以後，勾勒出的畫面，比現在的場景甜蜜得多。
短暫喘息過後，祝賀繼續坐回辦公桌前，準備下一場會議。
中途電話響起，紀長安在旁邊看書，祝賀接電話時他也跟著停下，能隱約聽出電話那頭是蔣舒陽的聲音。
翌日，祝賀出門前主動報備：“今天要去見客戶，晚餐不用等我。”
紀長安在客廳修剪花枝，對祝賀的話反應平平，頭都不抬地“嗯”了聲，算作回應。
祝賀站在原地等了會兒，確定紀長安沒下文才慢吞吞邁步。
“祝賀。”紀長安叫他時，祝賀的身影已消失在門口，而且他喊的聲音也不大。下一秒，本該駕車離去的挺拔身影又從門後冒出，“有話要和我說？”
紀長安明顯頓了頓，修枝的剪刀壓到一半堪堪停住，“如果可以，能盡量早點回來嗎？”
只有祝賀守在身邊，紀長安才能睡個好覺。
所以當蔣舒陽提及飯局結束後的安排，祝賀當即推拒：“後續活動我就不參加了，要早點回去。”
“今天的應酬很重要。”蔣舒陽拿出少有的耐心，強調此次合作的重要性：“上次你中途離席，已經拂了對方的面子，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把合作談下來。我們現在處於被動地位，姿態該放就得放。”
並非祝賀端架子，是對方根本無意誠心合作，所謂的談判也只是為難祝賀的由頭。
祝賀看出他們的意圖，不過為了合作沒有當場掛臉，在對方的要求下，接連灌了好幾杯酒。
紀長安在書房待了半天，實在扛不住才回到臥室休息。他抱緊雙膝蜷縮在床頭，眼皮很重，卻不敢睡。
祝賀從監控裡看到紀長安無助的模樣，心跟著皺成一團。
對面幾人還在顧左右而言他，祝賀等得不耐煩，直接撂下杯子走人。
蔣舒陽再三勸阻無果，只好緊隨其後追了出去，在酒店門口將人攔住，“祝賀，能不能收起你的少爺脾氣。”
“我將名下的不動産都抵給銀行了，專案後續資金我來承擔。”祝賀神色微顯波瀾，平靜道：“你看到那些新聞了吧。”
祝盛庭收養的那位，任職期間捅了不少窟窿，現在被人翻出來，傳出許多對祝家不利的聲音。
蔣舒陽此前對祝家的真實情況知之甚少，只聽過一些撲風捉影的小道訊息，祝賀告訴他：“情況就是你聽到的那樣，因為之前經營不善，欠了很多債，祝家現在就是一個空殼。我會和蔣叔叔說明情況，讓他退婚。”
蔣舒陽知道祝家不似以前繁榮，卻沒料到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反應許久才道：“不行，現在退婚你們就沒有任何助力了。不能讓父親知道真實情況，他現在雖然對你頗有微詞，但念在兩家聯姻的份上，不會見死不救。”
他想了想，提議：“當務之急不是退婚，而是要提前完婚。”
蔣舒陽一直遵循自身利益至上原則，這次想要幫助祝賀，只因祝賀的父親對蔣家有恩。
當年祝賀的父親機緣巧合之下，救了蔣舒陽爺爺一命，蔣舒陽與爺爺關系親厚，這份恩情，蔣舒陽一直銘記於心。破例捨己相助，也算報答當年的恩情。
祝賀道了謝，擺擺手道：“別把你們家牽扯進來了，堅守你的原則。”
兩家合作的專案已進入收尾階段，現在解除婚約，對他們的影響最小。
蔣舒陽還想說什麼，祝賀已經開啟車門，坐了進去。車子啟動前，祝賀透過窗子，鄭重其事道：“我有很喜歡的人，不合適當你的聯姻夥伴，婚姻對我而言意義非凡，不是單純交換利益的手段。”
“所以謝謝你的好意，我們更適合當商業上的合作夥伴。”
【作者有話說】
有嘴會說哦，只是時機未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