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來自荒星的沒見識的雄蟲,我只是覺得沒必要給雌君帶抑制環就要被人追到家裡罵。”
他越說語氣越可憐,配合著他精準的抓鏡頭技巧,保證自己最柔弱的姿態出現在雄保會眾蟲的眼裡。
對面的亞雌哪裡見過這個架勢。
帝國的雄蟲都是兇狠暴戾的,即便有皇室的雄蟲做榜樣,貴族雄蟲們往往溫柔的多,但那也都是些高貴冷漠的雄蟲。
像陸硯這樣會撒嬌會哭的成年雄蟲他們都是第一次見。
亞雌們面上不顯,心裡早就把克萊爾罵了個狗血淋頭。
克萊爾也沒見過這種情況,他有些慌張道:
“你別瞎說啊!誰追著你罵了。”
陸硯不語,只是一昧地用飽含譴責的眼神看他。
那眼神看的克萊爾心裡直發毛。
他雖然是雄蟲,但也不是全然混吃等死的型別。
多年的工作經驗讓他意識到,今天在陸硯這裡是達不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了。
克萊爾懶得和他再費心思周全,於是在調查表上所有的內容都打了最低分後,他便帶著手下的亞雌浩浩蕩蕩地準備離去。
不過走之前,他還故作高深地留下了一句話:
“我還會回來的。”
在場的二蟲沒有一個理會他。
克萊爾恨恨地瞪了他們一眼,這才離開。
直到那群蟲子離開,陸硯都沒有將自己的腦袋從艾爾羅德的胸肌中抬起來。
時間久了,艾爾羅德的注意力無可避免地落在了自己的身前。
他能感受到,陸硯的眼淚打濕了他的衣服,雄蟲的呼吸斷斷續續地落在他的心窩。
不知為何,他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有些斷斷續續起來。
“雄......雄主,你該起來了。”
他伸出手在陸硯的腰側推了推。
直覺告訴他,如果再這樣下去,似乎會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然而,當陸硯順從地抬起頭時,艾爾羅德發現事情往一個更糟糕的方向發展了。
雄蟲的眼尾有些發紅,眸中是還未消失的水光。
看上去十分地誘蟲犯罪。
陸硯什麼都沒說,只是這樣看著他。
艾爾羅德便不由自主地放緩了語調:
“別哭了,先吃飯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