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羅德莫名覺得心尖有些發癢,像是有羽毛掃過。
他沒有問雄蟲為什麼自己半個月後才能回軍部,而是反問道:
“那這半個月,我還可以和我的屬下聯系嗎?”
“當然可以。”
陸硯當即答應下來。
但很快,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說出的話又變了內容:
“應、應該可以。”
艾爾羅德沉默地看著眼前雄蟲的臉色變了又變,那些糾結、害怕的情緒直白地顯露。
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這樣一個單純的雄蟲,絕不可能被派來對付自己,除非——出現了什麼意外。
想到這裡,艾爾羅德已經決定今晚回去後讓屬下連夜調查這五天之內發生的事情。
“陸硯閣下?”
想通了這些事情之後,艾爾羅德試探性地開口。
“嗯?”
“反正軍部最近也沒有什麼大事要處理,如果您不願意外蟲打擾,我會跟屬下說盡量不聯系我的。”
說完這句話後,他察覺到眼前的雄蟲悄悄鬆了口氣,整個蟲的氣質開始變得快樂起來。
連帶著艾爾羅德眼中也帶了些笑意。
而這一幕也讓陸硯的心跳真情實感地快了不少。
由於一人一蟲都有事處理,因此這一次的談話很快就結束在了漸濃的夜色裡。
直到艾爾羅德的飛行器徹底離開視線,陸硯才把0428從小黑屋中放出來。
0428顧不上譴責自家宿主這毫無風度的行為,一出場就欣喜地問道:
【宿主,你怎麼做到的?艾爾羅德的警惕值下降了五點,黑化值也下降了兩點!】
【他的警惕值和黑化值都是滿的,按理說,在和你第一次見面的情況下,下降一點就已經很困難了。】
陸硯沒有回答0428的問題,他站在別墅的花園中,維持著目送艾爾羅德離去時的姿態。
就在0428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卻開口了:
“0428,你覺得一個一直吃苦的人,要吃多少甜才能滿足?”
【嗯?】
0428不能理解他話語中更深層次的情感,只是按自己理解的那樣分析:
【應該要很多吧?畢竟能量是守恆的,很多很多的苦,要很多很多的甜才能壓住。】
“其實只要一點點就夠了。”
陸硯驀地出聲,打斷了0428的分析。
【這樣嗎?】
0428不懂,0428不理解,0428選擇兢兢業業地彙報工作。
【宿主啊,先不說這個了。】
【艾爾羅德現在正在讓屬下調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