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為了提前在別墅裡藏好抑制劑。
畢竟前世的‘陸硯’只是一顆專門用來折磨他的棋子。
結婚三年,從未對艾爾羅德進行過精神安撫。
有好幾次,他都差點因為精神力暴動瀕臨死亡。
當時的艾爾羅德蟲身自由遭到限制,始終無法離開這棟別墅。
並且由於各方勢力的阻止,他的屬下也未能成功將抑制劑送到他面前。
回想著精神力暴亂的痛苦,艾爾羅德閉眸片刻。
這就是軍雌的宿命......
軍雌們強大、堅韌,可精神海卻十分脆弱。
如果沒有雄蟲的精神力安撫,最終不是因精神力暴亂而身亡便是死在戰場某個不知名的角落。
可如果選擇嫁蟲,便難逃被雄蟲折磨的結局——被鞭笞、被奴役、被折去翅膀淪為廢蟲......
即使這樣,也有無數軍雌為了那麼一線生機而選擇嫁蟲。
暴虐的情緒在他心中滋長,艾爾羅德下意識地閉上眼。
似乎這樣,他就能自欺欺人地否認精神暴亂的存在。
“你還好嗎?”
雄蟲緊張的聲音響起。
“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不回答的。”
“抱歉,嚇到您了。”
一人一蟲的聲音同時響起,艾爾羅德有些驚訝地看向對方。
只見年輕的雄蟲臉上滿是糾結。
雖然隱藏的很好,可艾爾羅德還是看到了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恐懼。
下一秒,陸硯就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拽了拽他的衣袖:
“你能不能半個月後再去入職?”
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看的艾爾羅德很不是滋味。
雌蟲的本能叫囂著要從他的心裡冒出,叫他恨不得立馬把眼前的雄子摟入懷中安慰。
如果0428在場,它肯定能嗅到空氣中有一絲淡淡的茶味。
在聽完對方的話後,艾爾羅德的理智徹底回籠。
“半個月後?”
他微眯著眼,喃喃自語。
前世,他也是在半個月後回的軍部......
帶著滿身的傷痕。
這一世,他變了,‘陸硯’也變了,可是他回軍部的時間沒有變。
難道這半個月他在軍部會妨礙某些蟲的計劃?
“可以嗎?”
在他兀自思索之際,雄蟲乖巧的聲音自他耳邊響起,隨之而來的,他的袖口又被輕輕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