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犬養正男要找的到底是黑貝,還是貝龍?
“你們找他什麼事?”齙牙依舊是面無表情的道,一隻手卻是有意無意的背到身後,隱蔽的打著手勢,於是剛剛才鬆弛下來的兄弟們再次繃起了弦,準備一言不合就開片。
齙牙他們的反應都落在了犬養正男的眼裡,犬養正男嘴角牽扯出陰冷笑意:“請他吃飯!”
這特麼是鴻門宴吧?齙牙皺著眉頭剛想拒絕,卻聽一人在他身後道:“時間?地點?”
齙牙猛然回頭,卻見黑皮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身後,雖然心中不解,但齙牙還是讓出位置,由黑皮站在了主導。
犬養正男微微驚訝的看了黑皮一眼,沒想到小混混裡還有這種人物,單從應對方式上而言就比齙牙明顯高了一個層次。
“今晚十點,飛蛾山,通天道。”犬養正男指了指自己的腕錶,冷笑著道:“雖然我們只宴請他一個人,如果你們要來也沒關系,我們一律歡迎!但是,如果他沒有來,一切後果就要你們來承擔!”
“什麼後果?”一個痞子沒忍住氣呼呼的問道,他是不明白,為什麼我們出來混的要怕這些生意人!
齙牙回頭瞪了他一眼,這誰的小弟回頭就把他給開了,麻痺的盡問些掉逼格的問題。
犬養正男輕蔑的哈哈狂笑起來,然後轉身而去,那些一水兒黑男人整齊的跟在他的身後,竟然沒有一人回頭。
流氓混混們都跟看二逼似的看著他們,卷簾門都放下來了,你們怎麼還笑得出來?
犬養正男就好像沒看到卷簾門放下來了似的,大步不停的向前走著,那些一水兒黑男人裡沖出來兩人,每人手中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武士刀,飛快的“嚓嚓”兩刀,便將那捲簾門開出了一個“門”來。
好快的刀!
流氓混混們都驚呆了,那捲簾門可不是紙糊的,可是在那兩人的武士刀之下就像是紙糊的一樣!
這要是砍在人身上,那還不得直接把人一刀兩斷了啊?
犬養正男面不改色的大步走了出去,就彷彿那兩人只是掀起了門簾,而不是開了個門出來。
“老大——”雖然只是流氓混混,但卻不乏血性,在震驚之後,他們更多的是感到屈辱,於是便有人忍不住要請戰。他們瞪著眼睛挺起胸膛,就等著黑皮一聲令下。
黑皮搖了搖頭:“都別動!”
門都讓人家打破了,還都別動?兄弟們都感覺有點喪氣,只是沒人敢去反對黑皮而已。
等到犬養正男他們全都出去了,齙牙“呸”的吐了口吐沫在地上,對黑皮道:“老大,我們怎麼辦?”
“當然是召集人手!”黑皮冷哼一聲:“在這兒就開片,死了人算誰的?咱們這店以後還開不開了?”
兄弟們頓時一聲歡呼,出來混的哪個不是把面子看的比命還重要?
今天被人打上門,如果不找回這面子,以後忠義社的兄弟走出去都自覺抬不起頭。
至於法律、人情、後果,這些全都不在考慮範圍內,會考慮這些的人,誰又會出來混?
“老大,要不要給龍哥打個電話?”齙牙心底有一絲不安,便湊在黑皮耳邊問道。
“不用,區區幾個東瀛人,還用得著找龍哥?”黑皮自信的道:“飛蛾山是個風水寶地,通知兄弟們多叫人手帶上家夥,我要讓這些東瀛人看看,到底是他們的刀快,還是我們的刀多!”
“知道了老大!”齙牙聽得黑皮這麼說心裡便有底了,忠義社一千二百個兄弟只是指的在冊的,事實上還有很多跟著混的閑散人員,黑皮讓多叫人,今晚上就算來個千人曬馬都不稀奇。
而對於黑皮要蠻幹,齙牙一點兒都不稀奇,忠義社誰不知道黑皮哥是個標準的憤青?
前段時間的反東瀛事件裡,黑皮不但參加了遊行示威,甚至還親自赤膊上陣,拎著把錘子,一路上砸了不知多少輛東瀛車……
至於犬養商社,齙牙其實跟黑皮是一樣的想法:他說他犬養商社的就是犬養商社的啊?我還說我是中北海的呢!犬養商社堂堂一個東瀛十強企業,怎麼可能來跟我們要人?
這些人分明就是東瀛的同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