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蛾山,其實是市郊的一座荒山。
盡管花都大力打造“美景、美食、美女”的城市名片,並且也卓見成效,但是飛蛾山就始終沒有變化,雖然也修了一條公路但卻廢棄了,導致這裡成了飆車黨的樂園。
夜色之下,通天道的路口處聚集了上百輛各種各樣的跑車,清一色開啟的遠光燈將這一帶照射得燈火通明,大功率的音響播放著震耳欲聾的重金屬搖滾,數以百計的飆車黨在這裡歡聚一堂。
在比賽開始之前,他們盡情的喝酒、嗑藥、打炮,空氣中都彌漫著混合著煙草、酒精以及體液的味道。
有一部名為《生活》的小說,被米國時代週刊評為世界最短的小說,通篇就只有一個字:
網。
每個人都是生活在網裡,沒有人離得開網,當然這裡指的不是inte,更不是ifi。
犬養一郎此時就在網的中間,圍繞著他的是花都此時有資格跟他同在一張網裡的人。
他們都很年輕,臉上或是帶著橫行霸道的氣焰,又或者是目中無人的高傲,即便是有那謙遜的,也自帶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
他們並沒有像暴發戶那樣彷彿恨不得把全部身家都穿在身上展示給人看,但低調之中內蘊奢華,手腕上一塊手錶便足以頂得上一輛保時捷911,而那隻不過是他們諸多手錶裡最適合今天心情的一塊。
反之其他的網裡,那些穿金戴銀,說話財大氣粗,哪怕閑聊也好像是在吵架,開著輛寶馬奧迪跑車就自以為擠入了上層社會的年輕人,都是跟犬養一郎所在的網保持著若遠若近的距離。
這個距離既不會讓他們的囂張招惹到了犬養一郎他們,又方便他們能夠有機會替補進去,當然要替補進去可沒那麼容易,但哪怕只是替補進去當狗,對他們而言也是與有榮焉。
“一郎,究竟是個什麼了不得的人物,竟然能讓你這麼認真對待?”
“呵呵,不管他是誰,我都得說他有種!敢跟一郎較勁,呵呵……”
“一郎,有需要的話你盡管開口,我保證讓他從花都消失!”
和犬養一郎站在一起的幾個紈絝少爺都是表現著他們的善意,他們來自然也都是懷著目的來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毫無目的的去接近一個人,除非他真的是無欲無求,可是既然吃五穀雜糧,就必然有七情六慾,誰又真的能免俗?
犬養一郎自然知道,不過無所謂,他同樣也有他的目的,大家不過是互利互用、各取所需而已。
“沒什麼,只不過是隻討厭的臭蟲而已。”犬養一郎若無其事的笑著環顧四周:“今天的主要目的,是希望能夠和大家聯絡下感情,要是能夠結交幾個能推心置肛的好朋友,接吻之交,那就再好不過了!”
幾個紈絝少爺都是嘴角抽搐,那是推心置腹好嗎?
你把心推到肛,那不成了屎了嗎?
還接吻之交……說來說去你都是想搞基是吧?
不過自然是沒有人會這時候去當面打臉的,大家相視一笑,都是拍手稱贊:“真沒想到一郎才來華夏這幾天,都能把成語用得這麼別出心裁恰到好處了,真是佩服啊佩服……”
“哪裡哪裡,只不過是釣蟲小雞!”犬養一郎得意的謙虛著,得到了大家的認同,他忍不住就更加賣弄起來。
犬養一郎回頭瞥了一眼路邊停著的一輛屎黃色蘭博基尼,蘭博基尼正在一上一下有節奏的顫動著,清晰可見的是車窗上抵著一隻白皙的小腳,同樣也在有節奏的顫動著。
嘴角隱蔽的抽搐了兩下,犬養一郎回頭招了招手,犬養正男湊過來,犬養一郎壓低聲音對他道:“這家夥到底靠不靠得住?
“吃喝嫖賭樣樣精通,決戰之前還要車震,而且震了一個又一個,這特麼是第幾個了?剛才我看還是個黑鬼呢!”
“應該靠得住吧,不管怎麼說他也是……”犬養正男嘀咕著回頭瞥了一眼:“或許是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吧……”
與此同時,貝龍坐在街邊大排檔,正在“唏哩呼嚕”的吃著一盤幹炒牛河。
江寒雪不在家,貝龍今天懶得做飯,就溜達出來到自己以前經常光顧的大排檔把晚飯打發了。
雖然只是街邊大排檔,但這幹炒牛河卻是十分見功底,牛肉滑嫩焦香、河粉爽滑筋道、盤中幹爽無汁、入口鮮香味美,扒兩口河粉,灌一口啤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