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總我才跟你是一頭的啊!你特麼是不是讓貝龍給打傻了啊?張明真是又怕又恨,同時心裡也在忍不住猜度,貝龍到底跟黃總之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黃總好像很怕貝龍,又要維護貝龍?
就在這時,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張明,還要繼續嗎?”
張明身不由己的打了個寒噤,他怯生生的看著不怒自威的江寒雪,發現江寒雪那冷豔的臉上毫不掩飾她的厭惡,就好似他張明就是隻惡心的綠頭蒼蠅,恨不能一拍子拍死。
<101nove.eo,從此走上人生巔峰的夢想已經破滅了,現在對於張明而言很現實的問題是——他以後還怎麼混?
他已經在錦繡宏圖的會展演藝部工作了幾年,也出了些成績,甚至王鐸不止一次暗示過將來會提拔他當主管。直到貝龍到來之前,他在錦繡宏圖的工作都是一帆風順的……
可是現在,全完了……
張明不甘心的看向貝龍,貝龍笑眯眯的掏出了煙來叼在嘴裡,然後“啪”的點燃了火。
江總可是最討厭別人在她面前抽煙的!張明記得清清楚楚,他跟江寒雪第一次接觸,就是他在公司等電梯的時候抽煙,被江寒雪給厲聲制止了。
過後他提心吊膽了好久,唯恐江寒雪會跟他秋後算賬,卻沒想到江寒雪早就把他給遺忘了。
張明下意識的看向了江寒雪,但讓他震驚的是,江寒雪竟然絲毫沒有介意的意思,只是在冷冷的、厭惡的看著他,似乎在質問他為什麼還有臉待在這裡,為什麼不趕緊辭職滾蛋。
“嘶……”張明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他恍然間明白了什麼,難道說江總和貝龍有一腿?
這個猜想真是讓他絕望,張明回想起王鐸對貝龍的包容,似乎都是隱藏深意,或者這才是真正的答案嗎?
“我……辭職……”張明失魂落魄的對江寒雪說,然後行屍走肉般走出了江寒雪的辦公室。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會展演藝部辦公室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打出辭職信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辭職信交到王鐸手裡的,總之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抱著紙箱站在了車水馬龍的馬路邊上。
路邊音像店裡播放著一首送給下崗工人的勵志歌曲十分應景:心若在夢就在,天地之間還有真愛。看成敗,人生豪邁,只不過是從頭再來!
這特麼就是唱給我聽的吧?張明眼眶濕濕的,這真是一個對我充滿惡意的世界啊……
就在這時,一個老奶奶顫顫巍巍的湊到了張明的身旁,恰好張明狠狠的把手裡的紙箱摔在地上:“去特麼的錦繡宏圖吧!”
“艾瑪——”老奶奶順勢就摔倒在了張明的腳下,雙手死死的摟著張明的大腿:“快來人吶!我被他給撞啦!哎呀我的胳膊肘啊、哎呀我的波稜蓋啊、哎呀我的腰間盤啊……哎呀哪兒哪兒都疼啊!”
“訛人是不是?”張明被老奶奶的無恥震驚了,使勁想抽出自己的腿來:“大家可都看見了啊,我碰都沒碰你,是你自己摔的!”
“我們都看見了!”這時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圍了上來,一個個就跟土行孫從地底下突然鑽出來的一樣,偏生長得好似巨靈神,戴著大金鏈子一身紋的花花綠綠十二生肖似的。
齊刷刷的小擀麵杖般粗細的手指頭指著張明:“就是你撞的!”
“臥槽——”張明瞬間驚呆了,這特麼組團訛人啊!
“你撞了人不賠錢,還敢罵人?”一個長著大齙牙的漢子狠狠一拳打在張明下巴上,很熟能生巧的就把張明下巴給打掉了,張明頓時想說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一個特別黑的漢子一把薅住了張明的脖領子:“走吧!跟哥們兒到旁邊聊聊去!”
“當啷——”張明被扯開的襯衫裡掉出來一枚五毛硬幣。
“黑貝,這小子羞辱你!”旁邊一個渾身肥肉滿臉橫肉的高大胖子誇張的叫道。
“超耐磨!你敢羞辱老子!”黑貝生拖硬拽的把張明給拽到了一旁的小衚衕裡……
齙牙掏出幾張紅票子塞到老奶奶手裡:“柺子嬸,辛苦了!”
“客氣了,齙牙哥,以後還有這種二逼別忘了照顧我老楊啊!”老奶奶諢名楊柺子:專注碰瓷兒五十年,碰瓷兒,老孃最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