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張明出去了,辦公室裡就只剩下貝龍和江寒雪兩人的時候,江寒雪冷冷的斜眼瞥著貝龍。
貝龍見勢不妙就要拍屁股走人:“辦公室裡還一大攤子事兒等著我呢,沒事兒的話江總我先出去了。”
裝什麼大瓣蒜呢!你一個執行專員,辦公室裡能有你什麼事兒?換桶裝水還是澆花、喂金魚?
“站住!”江寒雪玉面含嗔的喝道:“我讓你走了嗎?”
貝龍無可奈何的回過身來,嘴裡叼著煙卷背靠著門板:“我說江總,還有什麼吩咐?”
“張明的話未必全是真,卻也未必全是假吧?”江寒雪冷笑著道,雖然她剛才是旗幟鮮明的站在貝龍這一邊,但不代表她就被糊弄過去了,舞隊隊長怎麼說也就罷了,黃家豪的話裡明顯是有故事的,只不過她懶得去深究罷了。
“阿米豆腐,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假假真真不相礙,真真假假一華嚴。”貝龍雙手合十向江寒雪一揖:“女施主,你著相了!”
“我著你個大頭鬼啊!”江寒雪險些讓貝龍氣得掀桌:“少跟我來這套!剛才我幫了你,你還不領情是吧?”
“善哉,一切皆為虛幻……喂!你怎麼說著說著就砸東西啊?君子動口不動手!艾瑪!別砸——”
片刻之後,江寒雪氣喘籲籲的被壓制在了老闆椅上,一雙冰冷美眸羞怒的瞪著跟她鼻子尖頂著鼻子尖的貝龍,貝龍騎坐在她身上,屁股壓住了江寒雪想要暴動的美腿,雙手按著江寒雪的雙臂恰似鐵達尼號的傑克和肉絲……
“大師,你不怕破了色戒?”江寒雪冷笑著道。
“阿米豆腐,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貝龍老臉一紅,訕訕的從她身上下來了。
“哼!”江寒雪冷冷瞪他一眼:“你還記得不記得欠我三件事?”
“我只記得還欠你一件事。”貝龍錙銖必較,原本是三件事的,但第一件是貝龍陪江寒雪回家演戲,第二件是貝龍替江寒雪去買兇兆胖次,所以就只剩下一件事了。
說完貝龍猛然想了起來,頓時臉色大變:“你該不會又說,這件事就是讓我再為你做三件事吧?”
江寒雪俏臉一紅:“不會!”
“那你說是什麼事?”貝龍放心不少,江寒雪雖然跟著自己學壞了,但起碼節操還有餘額。
“……跟我結婚!”江寒雪咬著銀牙,認真的說道。
貝龍一翻白眼:“想跟我結婚的人多了!你算老幾?”
“你是不是想死?”
“……江總,咱們不是說好了的嗎?你讓我做的事情,必須是我力所能及的,也不會對我造成傷害……”
江寒雪咬牙切齒:“難道這不是你力所能及的嗎?”
“是……”貝龍怯生生的道:“但會對我造成傷害……”
江寒雪簡直要氣瘋了,我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不但人美歌甜氣質佳,而且能自己賺錢養家,不知道多少青年才俊鑽石王老五主動投懷送抱,我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跟我結婚到底給你造成什麼傷害了?
“少說廢話!”江寒雪冷冷盯著貝龍的雙眼:“你言而無信、出爾反爾、背信棄義、食言自肥……”
“停停停!”貝龍被她說得冷汗津津:“我說江總啊,你早幹嘛去了?前兩天叔叔阿姨那麼逼著你跟我領證你都不肯,現在你又主動提出來跟我結婚,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好玩啊?過家家啊?”
“……”江寒雪別過臉去,她清冷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幽怨和無奈,沉默片刻之後,她才又道:“你想多了,這只是我請你幫忙而已。
“雖然領證是真的,但婚姻是假的。我不會麻煩你太久,最多一年,我們就可以離婚。
“在這一年裡,我們只能有夫妻之名,不能有夫妻之實,現在你明白了嗎?”
“什麼時候去領證?”貝龍介面問道。
“哈?”江寒雪一時都沒反應過來,她說這話的時候心都是懸著的,因為哪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會接受這種假婚姻吧?
每天看得見卻吃不著,而且回頭一離婚,明明還是在室男卻就打上了“二手男人”的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