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所聯通時空的另一邊, 並不是想象中的十二國。
依照諒曉的說法, 空間和空間之間隔的老遠, 遠的有時候連王與臺甫之間的契約都薄弱的不行,他雖然浪費了許多時間但終歸能找到玉江,主要是因為首陽印跟個警報器似的一直掛在她身上。
所以跨空間回程也比較麻煩。
徇麒來時,選路線彷彿買彩票,甭管能不能找到,碰到有類似於王的氣息的世界, 他先一頭紮進去再說, 不提其間消耗的能量, 單浪費掉的時間就兩位數朝上了。
這次回程玉江好歹和他一起, 直接拿她記憶中經歷過的世界當傳送點, 算下來攏共跳個兩回, 就能跳回十二國本國了。
這個讀取記憶的過程非常有趣。
高千穗玉江也是在開始了這項工作之後才發現,火影世界那段奇葩的花街經歷並不是她的第一段失憶歲月, 充其量只能算是病變晚期。
失憶病變的初期就在這裡。
——她在這裡的日子幾乎沒有任何主觀意識,現在回憶起來也彷彿二半夜發癔症似的,想起什麼都是霧濛濛的。
玉江揉著太陽xue, 在腦內跟追連載似的看了大半個上午, 在看到某場床戲的時候,突然被撲面而來的人生惡意糊了一臉。
床戲的另一個主角是露出了滿頭紅頭發魔術師西索。
玉江苦大仇深的皺起了眉頭開始琢磨。
問:她為什麼會因為西索是紅毛就下意識對他網開一面呢?
答:因為在那之前, 紅頭發的周防尊剛變成她見過了家長的男朋友。
顯然已經忘記了不少事情的千歲老師木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良心:講道理,要不是西索的存在提醒這一下,她都忘了自己原先的人設已然是隻脫團狗了!
可是現在呢?
玉江冷靜的在心裡自問自答:旗木卡卡西, 那是個可以在和她鬧掰之後,聲稱自己屬於【喪偶】的男人!
她倒吸一口涼氣:媽呀……這算不算出軌了啊?
然而別說出不出軌了,因為時間隔得太久,她在哪愧疚了大半天,愣是沒能想起來正牌男朋友長的什麼樣,反而總有股不知道哪來的火鍋味揮之不去纏繞不休,還沒愧疚出多少悔意呢,先把自己愧疚餓了。。
高千穗玉江在情不自禁嚥了嚥唾沫的那個瞬間,頓悟了一件事。
——她是個不適合談戀愛的人渣,回去就好好分個手,放過男朋友吧。
此時諒曉還在跨越空間後的虛弱期,懶洋洋的靠在她身上,玉江抬手揉了揉他被日光照耀的格外紮眼的發頂,準備就近找個便利店,買點東西吃。
久違的現代社會明顯造成了某些不便,玉江拎著個購物籃,臨到結賬了,發現自己沒帶錢。
她正在計劃著掏點金子能不能就地跟收銀員換點錢,耳朵突然捕捉到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那氣長的,讓人覺得這人驚訝的下一秒都要厥過去了。
玉江斜眼一看,落地窗外,又是一顆在日光下耀眼的不行的白金色腦袋。
這是那個早年因為約炮誤入賊坑的白金發色大美人,莉卡娜小姐。
莉卡娜看到熟悉的、活得主要是會自己說話)的玉江後,震驚的揉了揉眼睛,嚥了口唾沫,然後又揉了第二遍。
等確定眼前這個不是錯覺,她跟機器似的轉頭,眼神情不自禁的釘在諒曉那頭色調熟悉的頭發上,震驚之下思維直接暴走,彷彿瞬間夢回兩年前——就是那個她睡了天空競技場某女大佬的紅發小情人,卻被對方摸著頭發,溫柔的問你叫什麼的奇妙之夜。
哇哦,莉卡娜控制不住一個勁的去看徇麒的頭發,連帶著好好研究了一番他的長相。
果然之前就有這麼個白金色頭發的男人在她心裡。
——所以說當年自己睡了西索卻沒被弄死,果然是因為她這頭毛的顏色長得比較靈性!
於是等她再看諒曉時,居然平白無故生出了些小妾見正房的心虛感。
可能是她盯的有點久,視覺中突然伸過一隻手,淡定的擋住了白金色男人的眼睛,那人也十分順從的側過臉去,溫馴的用鼻尖蹭了蹭女人的掌心。
這個男人的外表淨貼著“高傲”“冷漠”一類的詞長,但是在他看向玉江小姐時,莉卡娜卻出了“溫馴”之外,居然找不到什麼別的形容詞了。
真好啊,看來看去都是一堆眷侶呢……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