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震動只存在於法則的層面, 但波動十分微弱, 她現在代替了卯之女神輝夜, 做為被此世界認可的神之一,她出現種感覺,說明世界出現了外來者。
但波動的微弱程度又一定程度上體現出了這個外來者的虛弱。
虛弱啊……
高千穗玉江從記憶底層挖掘出當年醫院天臺的再見,想起來上次麒麟在各個空間找自己後虛弱成什麼鬼樣子——現在全大陸健康安全意識都強的很,他獸形狀態下那掉毛又長皮癬、眼睛裡可能還生了白翳的形象很可能被誤會成是得了傳染病的野獸。
要是掉在深山老林還好點,要是掉在有人煙的地方, 為了養殖業的安全, 很可能會被責任心沉重的村民們當做病源體, 就近宰殺然後焚燒掩埋呢……
玉江表情空白的眨了眨眼睛, 對著夕陽的盡頭看了半天, 不遠處, 被改建成了情侶聖地的終結谷雕像隱隱可見,但已經找不到卡卡西的背影了。
都傍晚了日照居然還這麼強, 模糊的她有一瞬間居然看不到回木葉的路了。
不對。
高千穗玉江冷靜的修改了一下用詞:不是“回”。
不止不是回,今天她見的這兩個人重點其實都在於“她什麼時候走”,她是個計劃性很強的人, 打從打一天來到這個世界, 腦子裡就列了張【神代了卯之女神的地位之後立刻離開】的表格,但直到在一天之內被兩個人問出“你什麼時候準備走”之後, 她才稍微有點不確定的想到:她是不是有點捨不得走了?
這個捨不得……是為的啥?
卡卡西嗎?
高千穗玉江捫心自問,絕對不至於。
她的性格缺陷很明顯,比起犧牲自己留在某個地方, 她更傾向於把某人帶到自己想去的地方,而她剛才那段莫名其妙的思維空白就是因為——她被拒絕了。
千手老太太哭慘哭的入戲,但她裝可憐的那些話卻是事實:千手玉江消失對千手家是個打擊,但他們早就習慣了,何況綱手也不是真的不回家。
旗木卡卡西應該是愛著她的,但是因為帶土、因為九尾襲村、因為察覺到她計劃了一切,他雖然不能收回這份感情,卻沒辦法順從心意繼續和她在一起。
高千穗玉江小姐意味不明的站在原地“哇哦”了一聲:她一天之內被人不軟不硬的劃清了兩次界限!
=====
徇麒出現的地點在雷之國和火之國邊界的大山,巧的很,就是玉江當年和宇智波斑隱居的地方。
他的獸型的虛弱程度,比玉江想象中那副病源體的樣子還要嚴重一點。
狀似駿馬的伸手整個小了一圈,不止髒亂、還瘦骨嶙峋,失去了小半毛發後皮表發灰,被尖銳的碎石劃出了密密麻麻的細小血痕,明明是隻神獸,躺在地上時,氣息卻微弱的和石頭一般無二。
玉江覺得自己今天懵住的時間格外的長,回過神來時眼淚已經淤滿了眼眶,她意外緩慢的爬下了自己空間定位時落腳的巨石,走了兩步後還破天荒的被野草絆了個趔趄。
“已經沒事了。”
聲音倒是超乎自己想象的震驚,玉江抵著麒麟的眉心處,輕柔的撫摸他黯淡的鬃毛:“你已經找到我了,以後都不會再有事了……”
麒麟的眼瞼劇烈的波動了一番,但到底沒能睜開來看看她,玉江的掌心貼著神獸嶙峋的緩緩滑動,淡綠色的能量一點一點的滲進那副虛弱的軀體。
可是這治標不治本。
玉江感受著他平緩下來的呼吸,心裡卻清楚的很:徇麒的問題在於遠離生國,她拖得住一時拖不了一世,回舜國才是最終的解決辦法。
果然啊……
就算她還沒有走的打算,時間到了,總有催促她的離開的事情自然而然的挨個發生。
為了諒曉的身體,她直接在原地起了個樹屋,麒麟成年之後和生國隔的太遠,哪怕他的君王就在身邊,徇麒恢複的速度依舊很慢。
所幸成神之後需要適應一段時間,畢竟忍界習慣於【六道仙人是查克拉的始祖】這一常識太久了,玉江沒花多少時間回憶木葉,全心全意蹲在深山老林裡,發揮胡編亂造的能力著書立說,致力於傳遞卯之女神高千穗玉江的傳說。
她原本還時常想起卡卡西,但諒曉的身體情況幾乎離不開人。
在偶爾在放下筆的間隙裡,玉江會長久的注視著山洞深處的那張石床,當年,那裡躺著的是七老八十的斑桑,但是複活之後,斑桑似乎也沒有來找她的興趣,反而特意回了趟木葉——
——想到木葉這個詞,這次呆就算是發完了。
拖這份潛意識的福,她就這麼好巧不巧的,斷掉了和忍界的所有聯系。
不過在連查克拉都沒有的普羅大眾看來,成神就約等於消失了,比起關注前五代火影在哪,買本期刊了解一下五代目火影的前世今生比較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