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沒反駁,畢竟某人四百歲高齡不容置疑,但他好奇的是:“你說過自己是君王吧?和大名府類似的領袖?”
“稍微要高階一點。”
她用手指比劃了一小段距離:“若是這些庶人加在一起,也能達到一個高度,那麼他們竭力伸出手臂時,約麼夠格碰觸到朕的鞋面。”
動作輕巧而簡單,語言倨傲的簡直放肆。
宇智波斑見過的所有貴族,包括當年在強大忍者面前都一副不動如山樣的火之國第一任大名,都沒有這幅神態來的有篤定而不容置疑。
然後更加放肆的忍者先生嗤笑一聲,也沒輸的送了她一個鄙視的眼神。
高千穗玉江嘆了口氣,刻意離近了些,輕飄飄的說:“快別做這個表情了,朕當年選妃的時候,看過一整排的倨傲美人,這會兒斑桑還是我親友,挑釁多了可就要抓起來當貓兒養著了啊!”
宇智波斑:你以為我信?
“信吧。”
高千穗玉江站在窗邊,一隻腳踏上了窗臺,軟綿綿的感嘆說:“選的那會兒我也不信,現在回頭想想,我那時看他們,心裡倒當真是取樂的心思多些呢。”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自己騙過自己。
學會自處的人,才是最強大的人,高千穗玉江上一次赤|裸|裸的剖析自己,還是徇麒接她回舜國之前,強逼自己認識到了感情上的依賴的那一回。
醫院那次哭,是因為認清了自己的軟弱,並且承認並接納了它。
在宇智波家的這次笑,是因為認清了自己潛藏的傲慢,認清、承認、並且切實的接納那就是她自己的一部分。
——不再單純的將其掩藏在什麼人道主義教育的皮囊之下,切切實實的認清楚,封建了四百年的自己,就是個這麼傲慢的人。
宇智波斑面無表情,就看她在窗邊擺著這麼個瀟灑的造型,最後冷聲說了一句:“速滾。”
玉江嘆氣搖頭,像是笑他不解風情,最後陡然間想起了什麼,眯著眼睛笑的非常開心。
“倒是忘了,還有個人在呢。”
“對了!”
本來已經從窗戶翻出去的人又重新露了個腦袋出來,示意他說:“你和柱間的事情被人吐槽太假,搞得我經手的稿子都被人質疑了,等真的好起來,去幫我做個證唄。”
“走!”
把人趕走了以後,斑才反應過來:誰準他把自己和柱間事情寫出來的?
——她還給外人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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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之國,音忍村,與木葉結盟結盟之後設立的交流辦公室。
空氣中滿是劍拔弩張的味道,站在一旁的小孩子下意識瑟縮著肩膀。
大蛇丸眯著眼睛站在近前,像是看著什麼好笑的東西一樣,問高千穗玉江:“你把忍者當成什麼了?”
初時,高千穗玉江不過是想讓科研組的大蛇丸聚聚給她做個遊戲機而已——依這位的創造力水平,怎麼的……也應該比舜國那些愛胡鬧的冬官靠譜的多吧?
但這個要求不知怎麼的,貌似踩到了這個男人的底線。
大蛇丸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繞了一圈走到她身後,開始替她梳理頭發。
玉江不動如山的任由他動作,臉上的神情沒有一點多餘的波動。
像是小時候在實驗室一樣幫她梳好了頭發,大蛇丸的手從她背後伸過來,穿過頸部抬起她的下巴頦,將她拉得後仰過來。
看著有些陰柔的男人第二次問出了那個問題。
“你到底,把忍者當成什麼了?”
高千穗玉江笑著動了動嘴唇,下巴主動蹭了蹭他的掌心,按照自己設想中完全體的社會,說了句大實話。
“某種……工資很高的……公務員職業?”
大蛇丸的眼睛是種容易讓人毛骨悚然的金黃色,而且瞳孔特別接近兩棲類,他穿著田之國傳統的那種大麻繩衣服,從脖子到下腹出的肌膚清晰可見,哪怕倒過來看,也是不容置疑的流暢。
男人的瞳孔慢慢收縮著形狀,突然就彎下腰來,輕輕的吻上了她的眼睛。
“真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