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變成那個樣子,她就等於毀掉了吧?
——所以說,這都是為了你喲。
直到出了考場之前,西索都還心情不錯的在計劃著如何讓那個金發的窟盧塔,給他親愛的同僚們找點麻煩。
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他並不算是旅團的成員。
夕陽西下,天邊紅光低垂,放出去探路的莉塔娜黑著臉回來,給了個一切如常十分安全的答案,小醜先生笑嘻嘻的揹著又一次睡著的珍寶,若無所覺的踏上了蜘蛛織好的大網。
熱鬧的街市上,黑發的青年安靜的翻著一本書,夕陽再紅,落在他身上也變成了黑色。
庫洛洛魯西魯端著一杯溫水,坐在街角的遮陽傘下,派克諾妲的槍就放在桌子上。
而庫洛洛的好助手——透過獵人情報網站和出眾的分析能力,基本上透視了整個獵人考試、還很準確的猜出了最後一次考場地點的地下司令官俠客先生,正愉快的板著一張臉娃娃臉,在辛苦了整整一年的情況下,準備用西索即將到來的悲催,治癒一下他內心的傷口。
坐在大網中央的蜘蛛頭子打招呼說:“下午好啊,西索。”
幾乎佔住了所有死角的蜘蛛們懶洋洋的做著自己的事情,樓頂上的富蘭克林靜靜的喂著幾只野貓,斜對角站在遊戲店門口看比賽的飛坦,左面和賣花女搭訕的芬克斯,燒肉店裡正端著一杯啤酒冷笑的窩金,還有他來路上,靠著郵筒靜靜看夕陽的信長——只有主攻手在場,雖然一個一個都是一副不準備開戰的樣子,但是作為“圍牆”來說,這個水平確實有點麻煩呢。
“大蘋果怎麼就這麼執著呢……”
小醜幾乎沒管莉塔娜突然變得蒼白的臉色,不論她是被篡改了記憶還是被插了天線,旅團裡的人各有各的長處,上一回當也不算丟臉啊。
他雖然還揹著人,腰卻已經直了起來,手上的紙牌輕巧的打了個旋,看著黑發的男人,有些無可奈何的說:“為什麼這麼執著的,想要毀掉她呢?”
“這並不是毀掉。”
庫洛洛輕巧的合上手上的書,站起來笑著說:“我只是想帶她回來而已。”
那個捏碎他心髒的女人怎麼樣都好,他不需要寶石染上灰塵,只是想要拓上一枚指紋罷了。
面對其他人,她最好可以永遠保持這個野獸一般懵懂的樣子,但面對他的時候,還是變回未來的那個樣子最好。
不對,庫洛洛魯西魯勾起嘴唇,盯著某人半掩在紅發下的睡顏,興致勃勃的改了口。
“不是變成未來,而是變成面對那個世界的庫洛洛魯西魯時,所擁有的那個樣子。”
“那個……世界?”
本來已經做好了丟出誘餌【就是莉塔娜】,伺機而動走芬克斯守著的那條路【他沒有遠端攻擊手段,迴天要抽時間轉手臂】,讓遠端攻擊【就是富蘭克林】來打醒正在睡覺的眼睛,然後讓暴躁了的野獸小姐負責給追兵來幾下。
結果庫洛洛說【未來】,又說了【那個世界】。
聽起來……似乎還有另一個庫洛洛魯西魯?
“所以我們來聊一聊好了。”
這個時候,街上的人群突然消失的一幹二淨。
若無其事的做了個邀請的手勢,旅團的團長說道:“團員禁止內鬥,所以他們不會對你動手的,說起來你揹著的是‘庫洛洛魯西魯’的戀人,不要搞得好像我才是那個小偷好嗎?”
面對一個走一步想十步的人來說,保持自我思路的辦法就是永遠不要照他希望的樣子行事,但如果那是一個走一步想十步的人,你又怎麼知道……你和他背道而馳的選擇,不是他一開始就計劃好的呢?
“我說西索你何必呢?
”俠客懶洋洋的插話:“那本來就是團長的東西吧。”
“團長這個主人當夠好了,中間還假公濟私讓我們出了次集體任務,對吧?”
“窟盧塔那次哦?”芬克斯回想了一下:“那次也沒找到合用的眼睛啊,不過她現在不是醒——”
“你們剛才說什麼?”
冷靜的不像話的少年音突然插入,不遠處的店面門口,少年的雙眼被金發擋住。
他又問了一次:“窟盧塔族的任務,是什麼意思?”
西索饒有興致的笑了,聲音裡帶著雀躍的惡趣味:“和你想的一樣啊酷拉皮卡君。”
“你想要狩獵的蜘蛛,就在這裡。”
“酷拉皮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