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還沒走兩步,熟悉的疼痛傳上腦海,一時的眩暈感讓他不自覺的向右偏了幾步,冰涼涼的手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將他扯到一邊——迎接他的是熟悉的懷抱和熟悉的動作。
恍惚中只能看到搖晃的燈光,女人放在他發頂的手壓得人生疼,她重複了第三遍:“聽話。”
“果然呢……”
紅發男人努力剋制著眼前五顏六色亂晃的景觀,聲音不大的說:“現在這個樣子,不聽話也不行了呢~”
野獸小姐抱著今天不知道哪裡不對勁的玩具,一下一下的安撫著他,輕輕的告訴他:“要乖。”
“明明是你不乖啊~”
根本沒在意他要說什麼,野獸小姐思考著今天是哪裡出了問題,最終低下頭,用同樣的動作吻了吻他的眼瞼。
似乎就是從她親了玩具小姐以後,懷裡的這個就不高興了呢。
“不要總是這樣啊……”
就因為是同樣的動作,才會讓男人更加生氣,西索的語氣一如既往的粘膩,但聲音卻無端的小了很多。
“既然限制了我用鮮血平息憤怒的能力,就不要……總是做這些讓我想要殺人的事情啊~”
野獸小姐沒聽懂他的意思,又是一擊徹底把他拍暈,抬手將玩具先生抱了起來,準備送回房間讓他睡覺。
“那個——”
準備說的話被那雙空無一物的黑瞳一盯,莉塔娜先是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抖完了之後連想說什麼都忘了。
“待在那裡,不準動。”
因為這一句交代,金發美人小心翼翼的在砸的坑坑窪窪的客廳裡角落裡,一直蹲到第二天早上。
而此時的屋裡,野獸小姐正把她的玩具放到該放的地方去。
西索這段時間的耐力越來越強,一次普通的精神攻擊也不過讓他眩暈個十來分鐘,等了不到半個小時,活蹦亂跳的變態又回來了。
臥室裡沒有開燈,全然不受影響的女人只是像往常一樣的把心愛的玩具攬在懷裡,一下一下的撫摸他的頭發,西索睜開了眼睛也沒動,就那樣靜靜地倚在她懷裡,平淡的看著這個女人毫無表情的臉。
看了一會兒,完全不用指望對方先開口的變態似笑非笑的出了口氣,抬手點上她的下巴,大拇指在沒什麼血色的嘴唇上蹭了蹭:“不想說什麼嗎?”
沒有回答。
於是變態先生轉了個身,稍微坐起來一些,看著她說:“最起碼把名字告訴我啊。”
野獸小姐一如既往的歪著頭表示沒聽懂。
紅發的男人在黑暗中低低的笑了,然後拉過她的手放在心口,然後開口說:“西索。”
不是那頭她喜歡的紅發,而是這個跳動的心髒所代表的人。
這是西索。
“這是西索。”
“西索。”
平靜無波的一聲輕喚,卻讓他興奮的想要發抖,下一刻,女人學著他的動作,將他的手拉起來放在自己的胸口,哪怕感應不到任何心跳,那種敲擊耳膜的聲響也從未消失。
她說:“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