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以後的現在,大家也對於西索選手身不由己的可憐出身已經毫無憐憫。
站在同為強者的角度,如果代入一下自己:被一個強的莫名其妙的女人囚禁起來,上個戰場都要貼身看護——這些對於自己顏值沒什麼正確認知的壯漢,還稍稍心有餘悸的感慨了一下。
但是後來,因為西索這個家夥實在是太討厭了,這種微妙的同情就變成了剋制不住的咬牙切齒!
這次一出場時同樣如此。
這種活動一般是不帶女伴或者男伴的,但是當那個長發飄飄長衣拖地的女人不緊不慢的走進來時,根本沒人敢開口說此地禁止入內。
當然,說了她也不會理你就對了。
除了西索,剩下不管是套近乎還是□□,出現在她眼前妄想跟她說話的人就沒有能清醒超過三秒的,她連走路都只走直線,管你是誰後面還有什麼事,所有出現在她前進路線上的人都被當作路障直接拍暈,拍暈就算了她還不願意繞著走——她一般是直接從人身上踩過去的。
總之到目前為止,似乎還沒有能在她面前躲過這一下的人。
當她一言不發的和那個紅發的男人牽著手進場時,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的盯在了門口,準備看看她選擇了哪個方向,如果站在了她前進的直線上,怎麼樣才能不動聲色不丟人的推退開兩步。
負責貌美如花的魔術師先生穿著一身合體的西服,豔色的頭發柔順的耷拉下來,正滿是笑意的掃視著場內。
被他這一看,那些默不作聲準備讓路的人無端的覺得好像被嘲笑了,雖然細數起來他們估計還打不過西索,但是不論西索曾經多麼強,他現在的標簽,也只是另一個更強者的附屬而已。
“看什麼呢?”紅發的男人順著她的視線轉頭,自然的看到了角落裡那個巨大華麗的王座,沒管旁邊服務生煞白的臉色,笑嘻嘻的問她:“喜歡那裡嗎?”
野獸小姐沒有說話,但也沒有移開視線。
紅發男人耷拉著眼角又在周圍看了一圈,似笑非笑的回過頭來,將她的手抬到唇邊輕輕地吻了一下,意有所指的說:“喜歡就過去坐嘍,不要委屈自己嘛~”
此時臺上拿著麥克風的司儀臉色有些發綠。
“來~”
說著,便引著她往那邊走,前來阻止的安保人員剛開口說了一句“西索選手”,就被對方笑眯眯的一句“不可以嗎?不高興她會發脾氣的哦。”頂了回去。
——雖然不管怎麼看,都是你為難我們的惡趣味佔比重大一點。
最後那位小姐還是如願的坐在了讓她感覺很熟悉的座椅上,雖然……似乎和她印象中長得不太一樣。
人偶小姐疑惑的歪了歪頭,在自己的記憶裡找到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畫面,如果她坐在一把這樣的大椅子上時,她的身邊應該還有……
……還有個什麼來著?
思考半天無果,她低頭看到了正笑得開心的玩具先生,於是伸手去拉他,西索看著場內眾人奇怪的臉色,笑的都快流出了眼淚,故意勾起著唇角,一邊聲音溫柔的問著“怎麼了”,一邊順著她的力道向也走上了那個展示臺。
末了,他像是懂了什麼一樣,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開心,長腿一跨就跳了上去,格外嫵媚的坳了個造型,就著座椅腳下側面稍稍高出的臺階直接坐了下來,腰部柔軟的彎成一道曲線,手背墊在臉側,直接以一種柔順的姿勢向旁邊一倒,自然的趴伏在了女人的膝蓋上。
那副嘴臉本就刻意的不行,當他再伸出舌頭去舔了舔女人的指尖時,一個貨真價實的小妖精形象簡直躍然紙上。
人偶小姐全不在意手上溫熱的觸感,一邊用另一隻手撫摸他的頭發,一邊努力思考著,原先趴在這個位置的人……頭發似乎不是這種顏色?
不得不說,因為人偶小姐就算疑惑也是面無表情的,讓西索這次玩的特別高興。
底下的人臉色越奇怪,西索笑的就越開心,這些愚蠢的蟲子苦惱還是唾棄的樣子都太可笑了!
比起在賽場上惡心人,還是在這種地方的表現更容易取悅人呢!
腦子裡無可無不可的過著這種念頭,他的視線自然轉向了身旁的女人,牙齒稍稍使力咬了一下,也不見她有什麼反應,不過過了一會兒,似乎發呆完畢了,她像是想起來要回應西索咬她的那一下,伸手過來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臉頰。
紅發的男人笑的毫不遮掩,在場都是耳力靈敏的人,但哪怕聽到了,也大都是默不作聲的抬起杯子喝上一口酒,和其他人繼續剛才沒完的話題。
哪怕因為西索只是一個更強者的附屬而下意識的腹誹他,但歸根結底,這個附屬也擁有可以讓他們低頭的力量——就是因為這些人的矛盾之處,小醜先生才格外熱衷於故意欺負人的這種遊戲。
正在此時,不遠處,一直盯著這邊竊竊私語的兩個家夥突然捂著腦袋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
嗯?
其實這種行為一般都是西索故意的,人偶小姐懶的恨不得讓人抱著她走,他的行為大都出於自己的惡趣味,只是從這些人的表情上找個樂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