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生春:“在必要時絕對。”
簡秀笑了,被氣笑了:“所以?,這個必要又該是怎麼劃分的呢?”
“信任是相?互的,簡教授,就?像現在,我說我此刻對蔚上校毫無惡意一樣,可是你?同樣也並不信任我。”梵生春並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我也相?信您的憤怒,相?信蔚上校的忠誠,但是恰如我的‘無惡意’一樣,這些,不都是當?下嗎?”
“世上沒有絕對的永恆,但是有穩定的狀態。”簡秀並沒有跳這個語言陷阱,“梵組長,這樣的理論不過是在詭辯,你?們開脫自己的任何選擇,而不去?承擔相?應的後果。”
零:“蔚起,重創喻柏花。”
搖晃的視野與錯亂的呼吸間,喻柏花可以?感知到自己肺腑被穿透以?後,撕扯著的疼。
她的耳畔有蔚起低聲的絮語:“謝謝。”
謝什麼謝啊。
喻柏花無奈地在心底嘆口氣,雖然戰術由平穩轉為激進,但其實這本質也是她預設的幾種戰術之?一,除了拉快了對局進度,並沒有實質性的更改結局。
這對蔚起來說是可以?輕易辦到的事,她不過是順水推舟。
但是,喻柏花不傻,送上手的情分,更何況是蔚起的情分,不要白不要。
“不用謝。”喻柏花的精神海於她的身周凝練成危險的白光,蓄力的最?後一擊格外炫目,“一個人情罷了。”
蔚上校。
“難怪讓我來接這個差事,在咬文嚼字上,文學教授可真是不好對付。”梵生春聳聳肩,“說說您的條件吧,您願意和我聊這麼多,不就?是在給自己加碼嗎?”
威逼不行,自然就?是利誘了。
只是這麼兜兜轉轉,卻倒是成了交易。
看來還是得?更正?一下資訊,梵生春思索著,簡秀並不如他過去?十一年?在檔案彙報中呈現的那?麼予取予求,並不是什麼可以?隨意拿捏的軟柿子,雖然已經提前有了這種情況的準備,但並不代?表這不出乎他的預料。
簡秀:“哪裡有什麼文學教授?這不過也是你?們放在我身上的虛名而已。”
梵生春:“有名無實,有實無名,有實有名,無論是哪一個,簡教授,你?都都足夠了。”
簡秀抬眸,望向?蔚起的方向?。
“上校要結束了,我快沒時間了,先談短期合作吧。”他專注的看著自己眼底的人,“下個月,中央軍校校外考察,我需要一個可以?隨行的理由。”
梵生春:“校外考察地點不一,您想隨行哪一方呢?”
簡秀微笑:“梵組長,您是聰明人。”
“好的,東部星區,蔚上校組。”梵生春表示自己很上道,“不過恕我直言,這委實不是什麼多好選擇,對於您現在的處境來說,不過是徒增懷疑罷了。”
簡秀:“你?們來選擇我也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因為在你?們看來我隨時可以?反咬一口。”
梵生春:“……我知道了。”
話?音落地,零最?終的播報聲音響起。
零:“時間結束,7班對10班,7班折損21人,10班折損21人,10班優先攻佔75陣營點,10班獲勝。”
簡秀指尖摩挲著手腕上瑩潤無害的精神絲,細細的撫過,感知著寸寸許許多寧靜,這次邊境線的集體外出,總讓他思維深處中萌生些許不詳的預感,不知為何。
記憶裡玫瑰之?環下的陰晦殘影蠶食得?簡秀胸口驟然一痛。
他必須要守在蔚起身邊。
直到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