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秀沒有那?麼容易拿捏,早在梵生春來之?前,便已經做好了一切無功而返的準備,但現在還不到完全放棄的時候,他還有一張底牌。
“職責所在。”梵生春重複了一遍這四個字,“畢竟,簡教授不也提交了重新?分析蘇珊·羅莎生物樣本的申請嗎?”
喻柏花有些玩味的傾聽著零突然頻繁的播報跳躍。
有些奇怪,會輸給蔚起這件事,她並不意外。
甚至可以?說,其實早在觀局的第二場,她便已經意識到蔚起在控場,面對的每一位對手,蔚起會有意將自己指揮的水平調整到與對方齊平,盡可能?的促使學生為主導。
捫心自問,喻柏花自知達不到這樣的高度,但她自認自己有揣度一爭的能?力,更何況蔚起並沒有咄咄逼人的意思。
原本這次也如之?前一樣,她和蔚起從一開始就?在彼此的步調中,即是對手也算朋友,令喻柏花體會到了一種特有的興奮,不必顧慮,沒有後顧之?憂,毫無恐懼,全是挑戰的快意。
可是現在,蔚起突然加快了全域性的節奏,這和他原本的步調與打算來說都非常不合理——出於某種原因,蔚起需要快速結束這次的對局。
喻柏花突然做出瞭如上的判斷。
倘若要速戰速決的話?……
“蔚上校,那?你?可欠我一次人情了。”她眉眼如詩如畫,妍麗非常。
說罷,她的身周驟然氣息冷冽下去?!
零:“喻柏花,擊殺阿諾德·裡德。”
零:“喻柏花,擊殺燕來時。”
零:“喻柏花,擊殺珍妮特·弗朗西斯。”
零:“喻柏花,擊殺……”
她相?信這些孩子們一定也為她設計了精彩有趣的獵殺,但是很可惜,她和蔚起暫時沒有時間觀摩表演了。
……
喻柏花的突然幹預和直接出手,憑借絕對的實力與經驗碾壓式的席捲了所有埋伏在她身周艱難前行,妄圖實現斬首行動的孩子,這些孩子連精神海都沒沒有來得?及波動一絲一毫,就?可憐兮兮的被喻柏花送離了戰場。
蔚起眸色定定,闔上。
蜿蜒細密的無形絲線以?他為起點,逐漸擴散開來。
零:“蔚起,擊殺曲南飛。”
零:“蔚起,擊殺查德·丹尼爾。”
零:“蔚起,擊殺波琳娜·伊利亞諾芙娜。”
零:“蔚起,擊殺……”
變局突起,坐中的所有人瞬間嘩然,焦點瞬間焦灼,追逐著場上的一絲一毫的變化,彷彿箭在弦上,隨時待發。
“怎麼回事!”有人不解的問道。
“為什麼喻教官突然改變戰術了?這不像她的風格!”
身處人群的熙攘之?間,簡秀與梵生春依然是兩相?靜默對視的模樣,似乎世間紛擾都不被他們納入眼中。
“一把刀,有刀鋒卻沒有把柄,這種握不住的感覺,很難受吧。”簡秀想笑,只覺荒唐,“或者說他不是握不住,只是你?們不相?信他會心甘情願的被你?們握住?”
從蘇珊到簡秀,再由簡秀到蔚起,梵生春的目的簡直太明顯了;不,不是梵生春,應該說是他背後的群體,這個人只不過是一個代?言人罷了。
他們想要借自己來轄制蔚起。
單是想到這一點的一個邊緣,簡秀就?殺心頓起。
梵生春很懂說話?的藝術:“星聯對蔚上校的信任要遠高於其他人。”
簡秀:“不過終歸不是絕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