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兩個字,交待了自己的狀況……我當然不會傻到把以上所有的話串成一段因果關系:因為他和老婆離婚,而且我沒有男朋友,所以我就能和他如何如何了。
“我可以住你這裡嗎?”他的話我沒有確定我是否聽清了。
“嗯?”我有點發傻。
估計他自己也知道這話說出來,不是用‘唐突’兩個字就能形容的了:“我和我太太正在離婚,我家就住在對面。準確的說是她家。所以,我現在暫時沒地方住了。”
我確定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帶著無家可歸者的悽涼,也沒帶著要調戲民女的浪蕩。只是,很認真地在說:我想住在這裡,就是住而已。
我不知道說什麼,我能說什麼?罵他變態,還是色狼,雖然我覺得他的行為和舉止,神態和感覺都和這兩個詞沾不上邊。
不過,答案還是確定的,雖然我腦中思緒紛亂,還沒個歸處:“不好意思,我想你可以去住賓館。”
“對不起。”他也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太過突兀,連忙起身,解釋著,“我剛說笑話的,我走了,晚安。”
“晚安。”我把他送到了門邊。
笑話?如果這是笑話,那也是我聽過的最冷的笑話。
2009年12月31日
今年的最後一天,我帶著月月出門見了自己大學裡最好的朋友。她是我的下鋪,一個長的可愛的像小雜貨店裡的招財貓的女孩。原諒我用如此真切的卡通形象來形容她吧。其實她不僅長得像招財貓,就連在大街上朝我招手時的樣子,都像招財貓舉著爪子在搖晃。
“怎麼才來?”她看到了我帶著月月,“這是私生女嗎?”
“恩,上中學時候偷偷生的。”我自然接著她的話說下去,“這兩天不嚴打,才敢拉出來遛遛。”
“得了,你怎麼說話還這麼找抽。”她跟我說話,向來都是橫著出來,有話好好說是不能顯示我們的情比金堅的。
坐在了火車站附近一個喝英式下午茶的地方,這是她的建議。小妮子想來這個地方很久了。
坐在寬大的歐洲古典宮廷軟椅上,看著四周鑲嵌畫框中的巨幅油畫裡美麗的英國莊園風光。桌上的玫瑰花茶飄著使人寧靜的香氣,英式short 101nove.one精緻地擺放在純白的瓷盤裡。
眼前的一切,只能讓我嘲笑她的‘小資’。
“得了,別說我了。說說你吧,你新工作如何?”她呷了一口茶,好奇地問。
好奇,是這女孩兒最大的特點。當然,這是給面子的說法。直接來說,就是她很八卦。上大學的時候,她就好打聽校園裡所有的緋聞八卦。上天入地,不分老師學生,不分男生女生,幾乎沒有她不知道的。但是由於我不好這口,所以她一直慨嘆在這方面和我沒有靈犀。
“我,我就這樣呀,還能怎麼樣。”是呀,還能怎麼樣,除了有個沒認識幾天就要和我‘同居’的上司,幾乎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喂,新公司有沒有帥哥呀?”小妮子的八卦花痴病又發作了。
“有,而且要離婚。要不要介紹給你?”望著眼前平均每三個月換一次男朋友的花心,我平靜地說。
“好呀,好呀。”她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那你自己怎麼不留著呢?”
這就是最好的朋友了,因為她自己雖然明明想要,明明期盼,卻還記得把眼前那塊最大的short bread留給你。
“我沒心情。”忽然我也突然想到了,“對了,八卦寶貝,問你一個大學裡的人,你知道嗎?”
“誰?”我忽然看到對面的那雙眼睛發著激動興奮的光芒。
所謂,蝙蝠嗜血的模樣就是如此了。
“葉泠雲。”我不確定自己有多想知道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