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襄安煩躁地蹲下身,頭埋進膝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果然還是搞砸了。
季羨明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想拉他:“喂。”
“別坐地上,蠢死了。”
“不就是談崩了麼,爹帶你去撬鎖。”
oega失神地抬頭。
…………
…………
謝霄回到住處後,抓起毛巾洗了個冷水澡。試圖冷靜下來。
涼水順著頭發流下,沖刷他濃密的眼睫。
他摘了止咬器,抬手準備給自己來一針抑制劑。
忽然,他敏銳聽見——客廳裡似乎傳來了一些奇怪的動靜。
不像風聲,像人的腳步。
還有鎖孔轉動的聲音。
他連忙披上浴袍,推開洗手間的門:“誰?!”
玄關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
許襄安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
走廊燈光將他分成兩半。一般浸在光裡,一般浸在影裡,輪廓鋒利。
影子裡的那一半人看著apha,很久後說:“對不起。”
“然後呢?”謝霄丟開抑制劑,向他走來:“再戲耍我一次嗎?”
“讓我再等等你,還是看著你和其他apha親密無間?”
“我沒……”許襄安張嘴想解釋,話語卻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吻堵住,吞了回去。
他被抵在牆上,apha咬著他,十指時隔數年再次沒入他的長發中,扯著他昂起頭接吻。
apha的舌尖很軟,卻強硬地擠進他的口腔。
他短暫走神,被攪著舌頭玩弄了個遍。
許襄安被親得太狠,小腿發軟,手指下意識地抓住謝霄的浴袍,卻仍微微發顫。
謝霄只好更用力地托住他,野獸般磨著他的唇,彷彿要將他所有的解釋和藉口都吃掉。
許襄安在一片混亂中,聽見眼前的apha問:“為什麼不繼續裝下去?”
“粉飾太平,不是你最會的麼?”
“現在是來可憐我嗎?”
他想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