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頂著易感期開了一晚上的會,此刻連眉眼都是倦的。許襄安越過季羨明的肩膀看到他,心髒莫名被一雙無形的手握住,喘不出氣來。
季羨明一向長袖善舞,見這兩人有戲,立馬打消了回宿舍的念頭,攔住要走的apha:“你記性真好。要進來坐坐嗎?”
謝霄只覺得他一副男主人的姿態,不敢靠近他們親暱的氣場,思考了一小會,還是決定拒絕:“不用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
剛走了一步,腰後的衣擺忽然被人用力扯住。
他只好再次回頭,卻見oega緊緊握著他的衣服,神情糾結又煩躁地說:“進來。”
oega的唇有些泛白,兩頰卻是飛紅,長發捲曲地垂在胸前,一如從前。
謝霄抿了抿唇,終於說:“好。”
他跟著兩人走進房間,一進屋就看見張淺灰色的沙發,同他房間的一樣。只不過在這張沙發上,抱枕、毯子、各種檔案、亂糟糟躺在一起,還有個凹印,應該是不久前還有人窩在這裡。
季羨明身上的oeg息素正是從這些物件上沾染的,不過他對此並無察覺。畢竟那麼多年朋友,他一貫想——沾了沾著,又不會怎樣?
何況他也不喜歡oega。
但在謝霄眼裡,無論怎樣,總是會變味。他幾乎貪戀地看著這一間房子,從中尋找許襄安生活過的痕跡,即使許襄安並沒有住過幾天。
茶幾上擺著幾封信件,信封不是粉便是藍,不像是機密資料的樣子。
謝霄下意識多看了兩眼。
但他不知道,那些顏色各異的信封裡,裝著十來個apha的照片和資料,都是許見山為oega挑選的聯姻物件。有美有醜,各有所長。
許襄安昨夜只看了一眼就丟桌上了,煩人。
他推開沙發上的東西,頭也不抬地悶聲說:“坐,我去倒水。”
“嗯……”
謝霄坐下,指腹無意識地摩挲了一下。
他能察覺到,這間陌生的房間裡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茶香,混合著許襄安身上特有的oeg息素,讓他有些恍惚。
他想把這股資訊素與自己融在一起,即使不久前才打過抑制劑。
季羨明察覺他的眼神,狡黠地笑了笑:“最近身體怎麼樣?”
謝霄回神,淡聲說:“還好。”
多年的治療讓他的腺體逐漸穩定,只是易感期要比一般apha要頻繁和幸苦,資訊素的攻擊性也霸道得多,不打抑制劑,能把整個指揮中心的oega和apha都嚇跑。
“是嗎?”
季羨明話鋒一轉,“但你哥最近身體好像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