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霄點頭,“甜的能讓你心情好起來。”
安尤娜挑了挑眉,看著兩人的互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看來這對兄弟的關系不簡單啊?
她掐滅了手中的煙,懶洋洋地靠在躺椅上,目光在許襄安和謝霄之間來迴游移。
忽然,許襄安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她:“伊芙琳今天跟我提到了納措海。”
“那裡遠嗎?”
“不遠,就半小時車程。”安尤娜和他對視,“你想去?”
許襄安沒有立刻回答,手指輕輕摩挲著杯沿,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良久,他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向安尤娜,“我想帶伊芙琳去。”
最後再去一次。
安尤娜愣了一下,“你確定嗎?她已經站不起來了……”
“我揹她。”許襄安的聲音很輕,但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我不想她到死都只能困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小房子裡。”
所以我來做她的大腿。
“行。”
安尤娜撈起桌面的車鑰匙:“我去開車。”
說幹就幹。
“怎麼了……”當伊芙琳背高大的oega從床上溫柔地背起來時,還是懵的。
“我們出發去納措海。”許襄安笑著托住她的身體。
伊芙琳驚喜地睜大眼:“真的?”
自生病以來,她已經很久沒有走出過這個狹窄的小房間了,他她)們不再是誰的父親、母親、姐妹或者兄弟,而是成為了家庭裡健康人的痛苦來源,憎恨之源,因為贍養病人像是對這些人的侮辱。同引用自切·格瓦拉《摩托日記》)
世界遺忘她,家人遺棄她。
直到這些年輕人的出現,一束屬於她的光才熱烈地打進這個世界,他們帶來的不止是單薄的利尿劑或哮喘藥,而是一份厚重的情感。
“真的。”許襄安揹著她,穩穩地走出小木屋。
謝霄開啟車門,和他一起將伊芙琳放進後座。
“小心呀。”安尤娜坐在駕駛座上看著他們,嘴角帶有淡淡的笑意。
他們還帶上了村子裡唯一的兩個小孩——賽藍與春亞。
一切準備就緒後,車子緩緩駛出村莊,沿著蜿蜒的山路向北駛去。
伊芙琳靠在車窗邊,眼神中充滿了期待。雖然她的臉色依舊蒼白。
道路顛簸,許襄安一手抱著賽藍,一手抱著春亞,不讓她們向前摔倒。
謝霄則負責照顧伊芙琳,時不時陪她聊上一句。
這融洽的氛圍,一度讓駕駛座的安尤娜感覺——他們此刻就像是一家人一樣,平凡而無憂無慮,對即將到來的旅程充滿了期待。
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