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絕望的吻 “跪下,道歉。”
不同於他們的其樂融融, 此刻的陳菁正忙得焦頭爛額,一個接一個的會議如同潮濕的天氣,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發誓, 等忙完這一個案子,她一定要到國民衛隊或者紅鷹中樞那兒求一份閑差,安度餘生。
“你的猜測是對的。”紅鷹中樞現任最高指揮官——梁秋優雅地轉過身, 用鐳射筆指著投影幕說:“那個姓許的酒店老闆,身份的確不簡單。”
“他是啟蒙黨黨魁赫爾曼最得意的學生,就讀於萊索洛梅戰爭學院軍隊指揮系,任學校紀檢處主席, 有一個商業巨鱷爹,眾議院議長的媽, 首席大法官舅舅, 連季老將軍和江理事長都能搭上關系。”
“這樣一個深不可測的人呆在安尤娜身邊,我不放心。”
梁秋向來目光敏銳, 殺伐果斷。
但陳菁思考了一會兒,最終只說:“我相信他。”
“盡管許襄安在身份上有所隱瞞, 但他還是選擇了幫助我們。”
況且在那個oega的身上,她並沒有嗅到上位者一貫的傲慢,除了有些起床氣。
“好吧。”梁秋聳了聳肩, 眉眼間滿是疲態。她也許多天沒有休息了,這幅樣子回家見老婆,說不定要被趕出去……
“來聽聽最後一個壞訊息, 聊完我們就下班, 我還得化個妝回家哄老婆。”
未婚執法官陳某自動忽略了她紮心的後半句話,疑惑道:“什麼壞訊息?”
梁秋回答:“赫爾曼要和菲舍爾開戰了。”
“準確的來說,菲舍爾才是進攻方, 他聯合了西部叛軍和東凱爾帕的分裂勢力,打算幹場大的,請他的老情人喝上一壺。”
“但這跟我們沒有半毛錢關系,我們只需要讓菲舍爾付出代價,為史密斯報仇,至於國家穩固政an的事兒得交給啟蒙黨那些自以為是的老家夥。”
陳菁誇獎道:“你有時候清醒得讓我羨慕。”
“是嗎?”梁秋挑了挑眉:“大概是老婆教得好吧。我還收到訊息,菲舍爾的一個心腹這幾天出現在了墨爾西,你要小心。”
這個垂垂老矣的國家正在走向死亡,人類的信仰正在倒塌,社會已經撕裂。暴風雨很快就要席捲一切,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實。陳菁慘笑了一聲:“好啊,我該逃跑嗎?”
“還是像你們那樣?將《保護者宣言》刻入骨血。”
沒人知道她最終選擇了什麼。
這個國家迷茫的人多了去了。他們正以一種彷徨的、無所適從的眼神看著這片土地,祈禱在積雪崩塌之前,求得一個安身之所。只有上位者們毫無畏懼,畢竟最終誰勝誰負,他們的財富與地位也永不會背叛他們。
冬日的納措海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被低溫凝結的冰面彷彿一片巨大的鏡子,倒映著天空和遠處的雪山。
伊芙琳坐在結實的木椅上,目光貪婪地掃視著眼前的一切,彷彿要將這美景永遠刻在心底。
許襄安站在她身邊,視線被大片的藍色與白色佔領,大腦放空。
謝霄好奇地走到了冰面上,留給他一個挺拔俊秀的背影。
伊芙琳側過臉,看著他的眼神一直追隨謝霄,忍不住問:“你喜歡那個apha嗎?”
遠處,正陪春亞和賽藍拍照的安尤娜回頭,笑著調侃了一句:“您現在才發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