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僵持中,門外忽然傳來動靜。
“兒子——”
“你要的apha抑制劑,爸爸給你帶抑制劑來了——”
如此清新脫俗的死動靜,一聽便知是季羨明。
“兒子——”
“滾!”許襄安黑著臉推開廁所門,一把搶過季羨明手裡的抑制劑,利落地轉身。
醉酒的季羨明還欲糾纏:“兒子你沒事吧?那大傻逼易感期沒日你吧?兒子你有事一定要告訴爸爸啊!”
“兒啊——”
他越嚎越大聲。
擾得原本安靜埋在許襄安頸窩處的apha厭煩地抬起了頭,目光陰鬱地盯著他。
淩厲的侵略感撲面而來,攻擊性不言而喻。
“……我日。”季羨明頓時酒醒了幾分,嚥了口口水,喉結攢動。
他感覺到對方正處於一種及其不穩定的狀態中,渾身都豎起了尖刺,資訊素的壓制暴力又直白,直沖所有人的生物防線。
許襄安連忙拉了謝霄一下,主動將apha的頭攬進懷裡:“你別嚇他。”
“乖。”
在oega的撫慰中,謝霄沉默了一會,緊繃的肌肉緩緩放鬆下來,許久才應聲:“哦。”
季羨明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看著原本想
要撕了自己的人突然服軟,像一隻偃旗息鼓的雄獅,安靜地蜷進許襄安懷裡,他下巴都要驚掉了!
他從沒見過有apha在易感期那麼聽話,能忍住佔有oega的慾望,還能抑制住攻擊其他闖入“領地”的apha的沖動。
簡直就是忍者!
趁著裡面的apha平靜下來。
季羨明拍上門,忙不疊地跑了。
洗手間又只剩下許襄安和謝霄兩人。
謝霄低頭埋在許襄安懷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蹭著oega的嘴唇:“哥……”
陌生的觸感令許襄安不知所措,他面紅耳赤地向後一退,推開了黏在身上的apha:“謝霄。”
“你再亂親老子就把你的嘴剁了喂魚!!”
他適應身體上的親密接觸,但不代表他適應這種帶著愛戀的感情x身體雙重親密接觸,就像想象與實戰是兩件事那樣,不可融合。
但易感期的apha不太聽得懂人話。
他的這句威脅落到謝霄眼裡就像家貓炸毛一樣可愛無害,只需要哄一鬨就好了,根本沒有壓迫感。
眼看謝霄冥頑不靈,許襄安加重了安撫資訊素的釋放濃度,難得強硬地抓住apha,用虎口卡住他的下巴,咬牙切齒道:“我現在給你打抑制劑,再亂親老子真的剁了你嘴。”還要告訴你媽,你的道德標兵兒子易感期亂un亂親老子,想上他的養哥,對著他哥的臉ying了。
真是操了。
這回,謝霄好像聽懂了。
他不再亂動,乖乖地被oega抓著下巴,只在抑制劑刺破皮肉的那一刻,舔了舔oega的掌腹——這個行為,像一隻不知好歹的獵物被捕獲後,調皮地舔了一口獵人頂在他腦門的槍身——危險至極,卻又詭譎魅惑。
幸好他的獵人足夠好脾氣,沒有真的剁他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