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點惡心到我了。”
提到了竹馬這個關鍵詞,封覺歡後知後覺地說:“呃……孟元遇該不會就是幾年前那個男的吧?就是那個破壞了你很多段戀情的那個。”
“對,就是那個男的。”嚴簡憶淡淡表示,“不過你能不能把你聲音裡幸災樂禍的笑藏一下?”
明司暮和嚴簡憶從初中認識到現在,她當然知道孟元遇是誰。
當時的孟元遇可是非常喜歡用“我是嚴簡憶的青梅竹馬”做自我介紹。
而明司暮是個極端臉盲,她一直沒記住孟元遇的臉,但她又常常和嚴簡憶在一起,所以孟元遇找嚴簡憶時,只要有她在他都會做一遍自我介紹,說上一遍“我是嚴簡憶的青梅竹馬”。
總而言之,她真的很難不記住孟元遇的竹馬身份
至於封覺歡,她和嚴簡憶認識的時候,嚴簡憶已經出國上大學了。
所以她對孟元遇的瞭解不多,也就見過那麼幾次面,雖然他也會對她說他是嚴簡憶的竹馬。
但封覺歡這個人吧,向來不在意男人的話,她只在乎嚴簡憶的話。
這就導致了她對孟元遇的印象是‘自作主張以竹馬自居,喜歡破壞人家戀情,疑似單戀’。
再加上嚴簡憶身邊的男人向來很多,要不是提起了竹馬這個關鍵詞,封覺歡根本想不起來他是哪號人。
見兩個人都想起了孟元遇,嚴簡憶耐心地用吐槽的方式把今天的事兒說了一遍。
說到最後她總結道:“……這兩個人都有病,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爹遺傳給他們的。”
封覺歡聽完後才提出疑問,“你是說,他們父親是在家裡的産業都平穩下來之後,就和孟元遇的母親離婚了。”
“娶了孟原緒的母親。”
“他們兄弟兩個只差了幾個月。”
“而且雖然孟爹把孟原緒的母親娶回去了,但孟原緒接回去,等他上高中的時候才把他接回去。”
“這個孟爹真不是好東西。”
“不過孟元遇的母親現在在哪?還活著嗎?”
“他對孟原緒的厭惡是因為他覺得他們破壞了他的家庭嗎?”
明司暮沒有領會她的意思,隨口說道:“孟原緒是私生子,孟元遇是婚生子,他覺得是他破壞他家庭很正常吧,因為這個對他厭惡也正常。”
“孟元遇聽起來好像挺在乎那些家産的,但就像是孟原緒說的,他也是孟爹的兒子,那些東西也有他的一份。”
“所以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他討厭他都正常。”
封覺歡說:“是正常。”
“簡憶,你剛才的話裡基本沒有孟元遇的母親的存在,我很好奇你和他認識這麼多年了,他有沒有跟你提起過他的母親?”
“還有他有沒有說過孟原緒的母親?他對這個頂替他母親的人是什麼態度?”
嚴簡憶下意識地回想,這些年裡她和明司暮的態度一樣,對這些事兒習以為常,也理所應當地認為孟元遇對孟原緒的討厭是因為他的家庭被他們破壞了。
知道他們兄弟兩個關系的人都會這樣認為,不光是她們兩個。
正因如此,嚴簡憶從沒問過關於孟元遇母親的事兒,也從沒問過孟原緒母親的事兒。
她不在乎孟元遇,雖然也不關心他有沒有因為她們難過、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