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奪命”航班
“拉著箱子多麻煩,你怎麼不託運?”波弗也湊上來。
比爾博接過邦伯分來的茶水,吹口氣,解釋道:“哦,謝謝。工作人員說我的艙位只能託運一件行李。他們建議我託運更大的揹包。”
“你還有個更大的揹包?”奇力驚喜過望,“看來巴金斯先生比我準備得還要充分!”菲力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場蓄意追逐,便問道:“你什麼時候改變主意的?”
比爾博尷尬地笑笑,看著索林揹著手向他們走來。他面帶微笑,看起來心情不錯,可惜沒有比爾博想象中的驚喜,甚至沒有驚訝。
“巴金斯先生,很高興你趕上了大部隊,”索林忍俊不禁,“我就不問你怎麼得知我們的航班了。”
“噢,對啊!”菲力大驚失色,而奇力興致勃勃:“你怎麼知道的?”“動動你們的腦子,”索林翻了個白眼,又低下頭來對比爾博意有所指道,“很顯然,巴金斯先生揹著我們向某人修改了立場。”
“哈哈哈!”巴林把漲紅了臉的比爾博從恍然大悟的兄弟倆手中搶救出來,鎖進自己懷裡。他笑得放肆,比索林還開心。“別介意,比爾博。你的出現成功讓索林輸掉了他和甘道夫的賭約,他只是不好意思罷了。”
“賭約?”比爾博在被波弗搶去抱著的時候看向索林。
“我們賭你到底會不會加入我們,”索林垂眸淺笑,輸得很有風度,“他倚老賣老先選的你一定會來,我也不差那點小錢。”好吧,也沒有特別大度。
“那你本身想怎麼選?”比爾博好奇道。索林的笑淡了點兒,半晌,他重新找回語言,岔開話題:“甘道夫說你一向徒步,嚴重暈車。我猜你從來沒出過遠門。”
“這倒確實,如果‘出遠門’是指需要藉助飛機來旅行的話,”比爾博虛心承認,“這將是我第一次坐飛機。多虧甘道夫幫我訂了機票。”
在眾人驚訝的爭論中,索林笑得剋制:“我猜你也沒有申請護照。如果我是你,就會盡快辦好,很快就會用到。”說罷他回應機場工作人員的示意,前去送他的貴賓妹妹離開候機廳。比爾博一邊將“辦理護照”記錄在隨身攜帶的記事本上,一邊慶幸他們的第一個目的地尚在國內。
“你還好麼,比爾博,你看起來有些緊張。”排隊走向座位的時候,波弗貼心地跟在比爾博身後。
“呃,還行,我就是不太適應這種狹小空間,”比爾博用手扇風保持冷靜,“我想只要它不會出人意料地突然移動,一切就都還好。”
“哦,比爾博,放寬心,”波弗推著他繼續向機尾走去,“乘飛機難受的時候就那麼一會兒,起飛和降落。你閉會兒眼睛,‘嗖’的一下,我們就在萬米高空啦。”
“‘嗖’的一下?”比爾博臉色煞白,“萬米高空!”他跌坐在波弗幫他找到的正確位置上。
“怎麼了,一切都還好嗎?”不放心波弗能不能照顧好比爾博的索林從頭等艙找過來,詫異地看著比弗邦伯和波弗三人正圍著比爾博忙活。他們四個正好前後排落座。
“哦,沒事兒,索林,”邦伯不緊不慢地給比爾博倒水,“波弗成功在起飛前幫比爾博催吐了一次。這可能會讓他的腸胃在起飛的時候負擔小一些。”比弗打了邦伯一下,一邊接著波弗的帽子給比爾博扇風,一邊發出“嗯嗯唔唔”的聲音,似乎在鼓勵他多吐一點兒。波弗欲哭無淚地紮緊一個嘔吐袋:“我只是想讓他放鬆一點兒。”
“你的升職沒了,波弗。”索林頭疼道。
雖然如此,但飛機起飛的過程確如波弗所描述一般。取了一疊嶄新的嘔吐袋回來,波弗幫比爾博開啟遮光板:“想必這裡是你從未見過的景色,你可以看看外面,轉移轉移注意力。”比爾博感謝他的好意,而窗外的雲上風景確實令他耳目一新。
波弗坐在比爾博旁邊,身後是比弗和邦伯。邦伯的一隻手佔了比弗的部分位子,另一隻手瀟灑地垂在過道上。他已經睡著了,打著愉快的鼾聲,而比弗縮在窗邊,安靜地凝望雲層。隔著過道,和比爾博一排的是多瑞、諾瑞、奧瑞三兄弟,兩個哥哥把奧瑞夾在中間,而其中一個白頭發的哥哥繞過弟弟們,遠遠朝波弗示意,他們似乎都很關心比爾博這邊的情況。再經過一條走廊並往前幾排則是格羅因和靠另一側窗子的歐因,他倆成熟穩重地安靜坐著,或者閉目養神。索林帶著其他人則在頭等艙。分散乘機是為了做出公司團組出差的表象。
“他似乎有點柔弱啊。”奧瑞好奇地盯著比爾博,小聲感嘆。
“他看起來很受重視,”多瑞貼近最小的弟弟,對他耳語,“奧瑞,後面要是有什麼情況,你就和這個什麼巴金斯先生躲在一起。想必他周圍會相對安全一點。”奧瑞聞言不高興地噘嘴。
“行了,多瑞,”從諾瑞的角度觀察比爾博更加方便,他回頭反駁,“他奧瑞)什麼事都不會有的。”然後又轉過頭來探究地審視比爾博,小聲自言自語道:“找這麼個人來幹什麼?”
“你還好意思問?”多瑞沒好氣道,“在我倆過來之前,你應該負責代表我們聽懂索林的安排。結果你又幹什麼去了?現在我們一無所知地上路了。”
“也不完全是一無所知,”奧瑞慢條斯理道,“這位是比爾博·巴金斯先生,是索林先生請來的‘間諜’。”
“間諜?”諾瑞滿臉困惑。“你怎麼知道?”多瑞十分驚訝。
“菲力告訴我的,”奧瑞自豪道,“我們在候機廳探討了有關企業文化的話題。”
“菲力?那兩個公子哥之一?是哪一個?”多瑞驚訝於他靦腆的小弟弟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和公司核心成員打上了交道。“年紀大的那個,金色頭發的。”奧瑞充滿耐心地介紹著。“哦,那個‘金子般的繼承人’。”多瑞對上號了。
“天吶,多瑞,金子就是金子,非常好。人就是人……都很一般。別把什麼都往一起放,”諾瑞難以忍受地駁斥,“你到底從哪裡聽到的這麼惡心的說法?”
多瑞拼命用眼神往算命大師歐因的方向示意,想暗示諾瑞小點聲,不要讓正主聽見。諾瑞探過身子找了半天,恍然大悟:“格羅因!那個婆婆媽媽的‘氣管炎’。怪不得。”聽到名字的格羅因不明所以地朝後看過來。
多瑞服了他這個腦子全長在手指頭上的兄弟,拉過奧瑞說:“你至少離諾瑞遠點兒。他總會給自己惹上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