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門外,他的腳步頓住。
幼兒正靠著門邊而坐。
她裹著一件披風,只露出一張白皙小臉,頭上落滿了雪,睫毛也凝結了冰晶。
她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睡著,彷彿一座冰雪雕刻而成的冰雕。
水奕君心中微抖,蹲下身,輕輕觸碰她的臉頰。
還好。
她還有呼吸。
她的肌膚雖冷,還是軟的。
這說明她還活著。
水奕君顧不得別的,先把她抱起來,返回自己的住處。
這一路上,他終於意識到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變化,他變得腳步輕盈,力大無窮,耳聰目明。
一口氣把幼兒抱到自己住處,竟絲毫感覺也沒有。
水奕君的房間很溫暖。
不過一時三刻,麻藥消散後,幼兒便悠悠醒來。
她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水奕君焦急到變色的俊臉。
“幼幼,你終於醒了,你感覺如何?”水奕君急聲道,“你別怕,不要害怕,不管母親從你那裡拿走了什麼,我都會還給你的!”
幼兒腦袋昏沉,懵懵懂懂坐起身,低頭看看自己,遲疑道:“我……沒什麼感覺啊。”
她很快回憶起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啊的叫了聲,低頭看向自己,發現自己裹著一件黑色披風,不由愣住。
這披風好生眼熟。
她沒有多想,解開披風,露出裡面的肚兜。
水奕君忙移開視線。
小腹肌膚光潔如初。
沒有半點變化。
她有些怔然。
水隨珠沒有動手?
還是說,她的醫術已經高明到這個地步,能夠迅速不留任何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