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日巴日抓著司馬昭武的肩膀,帶著一臉欣慰的笑容打量著自己的外甥,“草原的狼無論走過多遠,還是會回到草原的。”
“舅舅,好多年沒見了。”,司馬昭武也是一臉的笑容看向自己的舅舅。
哈日巴日拉著自己的外甥走向那張寬大的椅子,“來,過來坐。”
“別,別。”,見舅舅拉著自己要走向那張寬大的椅子,司馬昭武趕忙擺手拒絕,那張椅子是部落首領才能夠做的,如果自己還是個小孩子,興許還真的就不知所謂的去坐了,但是現在的自己可不是個孩子啊。光從剛才舅舅的老二和老六之間那微妙的情緒變化,就能看出來此時自己的這些表哥表弟們已經不是那麼的融洽了,這種放在中土就是所謂“奪嫡”的事情,自己是絕對不能沾上的,不然別說是想從阿爾欽借兵了,到時候恐怕自己的小命兒都要留在這裡了。別看自己的舅舅現在是一口一個“感謝長生天”,一口一個“好外甥”的,但是從骨子裡來說自己這個舅舅就不是個和善的人,在他看似和善的軀殼之下隱藏著的是蓬勃的野心,而這種野心是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情而改變的,如果有任何人膽敢威脅到他的地位和野心,那麼無論是誰都將成為他的刀下亡魂…
見自己的外甥極力推託,哈日巴日便沒有強求,只是安排司馬昭武坐在了離自己最近的位置上,哈日巴日捋了捋鬍子,然後在身旁服侍著他的奴隸侍女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說道,“去把所有的王子都叫來,另外把吃的喝的住的地方都給我安排好了。”
“是。”,或許是已經習慣了哈日巴日的這種動作,侍女的表情甚至都沒有發生一點變化,朝哈日巴日施禮之後便離開了這頂大漠北包。
司馬昭武想了想之後便說道,“這一次過來,阿爸還讓我準備了不少的禮物。”
“禮物?哈哈,來,讓我看看,我的小昭武都給我準備些什麼東西。”,哈日巴日哈哈一笑看向司馬昭武說道。
司馬昭武點了點頭,然後走出大漠北包,讓隨著自己一起前來漠北的手下將東西都抬了進來,一共三個大箱子,在司馬昭武的示意下,手下們便直接退了出去。
司馬昭武親自將這些箱子一一介紹之後才開啟,“這是扈國產的綾羅綢緞,這是一些給各位舅媽準備的一些金銀首飾。”,司馬昭武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走到最大的箱子面前,開啟之後說道,“這裡是一些中土打造的兵器,希望各位表哥表弟能夠喜歡。”
司馬昭武的話音剛落,哈日巴日便起身走了過來,在三個箱子前轉了轉,還在兵器的箱子之中輕輕的翻看了一下,然後才對司馬昭武笑了笑,“好,都是好東西。”
“阿爸,中土有句話,叫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表弟這一趟遠行送來這麼多的東西,說明表弟是在乎漠北的。”,一旁的阿日斯蘭忽然開口說道。
原本司馬昭武就注意到,自己的舅舅似乎對這些東西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或者說是自己拿出這些東西之後,舅舅原本的熱情彷彿是突然間減少了一樣,此時聽到阿日斯蘭的話,司馬昭武便是一皺眉頭,這話都不算事暗藏玄機,而是赤裸裸的在嘲諷著自己帶的東西太少了啊。不過司馬昭武實在是想不通,自己這位表哥也算是聰明人,怎麼會這麼不給自己面子呢?從來到這裡之後,自己也沒說錯過什麼話。
不過就在司馬昭武在思考著如何彌補的時候,有些意興闌珊的哈日巴日端起了面前桌子上的酒碗,衝著司馬昭武哈哈一笑,“來!孩子喝點酒,暖暖身子。”
“好,祝舅舅福壽天齊!”,司馬昭武趕忙站起身來,端起桌子上的酒碗,將它高高舉過頭頂。
哈日巴日見司馬昭武的動作,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是漠北的規矩,喝酒用碗,喝之前要先舉過頭頂已示敬天,然後用小拇指指尖沾上酒水,向地面揮動三次已示敬地,然後才能飲酒。當然對於一場酒宴而言,這種繁瑣的舉動做上一次就差不多了。
“不愧是草原的孩子,這麼多年了,還記得草原上的規矩。好。”,哈日巴日極為滿意的說道,隨後便將手中酒碗的裡酒水一飲而盡。
司馬昭武也同樣將碗中的酒水一飲而盡,然後將酒碗放在了桌子上,跪在司馬昭武身旁的一位奴隸侍女則拿起酒罈,為司馬昭武續了酒,司馬昭武撇了給自己倒酒的侍女一眼,然後對舅舅哈日巴日說道,“雖然我生在中土長在中土,也很少有機會回到這裡,但是從來沒有忘記過,我身體裡流淌著的漠北人的血,是最高貴的黃金家族的血液。”
“好。”,司馬昭武的話音剛落,他的表弟卓力格圖便叫了聲好,不過這聲叫好顯然讓自己那位表哥阿日斯蘭有些不滿,或者說是這位表哥可能對自己同卓力格圖的關係有不滿吧?
就在這個時候,大漠北包的簾子被人掀開,幾個壯漢將已經剝皮洗淨、開膛破肚,而且已經處理的半熟的肥羊,以及烤制全羊所用的木炭等一些必備用品拿了進來,在卓力格圖的安排下點了火將肥羊繼續烤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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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力格圖不時的搖動著烤架,在炭火的炙烤下,嫩羊身上那肥美的脂肪不斷的熔化,那濃郁的香味飄散而來,卓力格圖看見自己的表哥一臉享受的看向自己侍弄的烤羊,便是憨憨一笑,“表哥,還需要點時間,論烤羊,整個漠北可沒人能做的比我更好。”
“好,等會兒就見識見識你的手藝。”,司馬昭武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