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志誠一抿嘴,猶豫之下便沒有說話。
“說!”,韓青見辛志誠不說話,便是一皺眉頭。
辛志誠猶豫之下還是開了口,“是…是丁午戰位…”
辛志誠的話音剛落,韓青便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丁午戰位…那不是蔣志清守備的戰位麼?韓青忽然覺得有些天旋地轉,竟然忽然一下子就軟了腿,猛的栽倒在帥位之上。
“大帥!”,身邊的楊玉蘭便趕忙要過去查探,卻被韓青一揮手拒絕了。
“繼續說!”,韓青直接拍了桌子便是一聲爆喝。
“是。”,辛志誠一拱手便將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和盤托出。
聽了辛志誠的話,韓青便是微閤眼皮,皺著眉頭微微搖頭,怒火不斷衝擊著他的天靈蓋,韓青當初就不想讓自己這位舅舅來椒金山,但是他那位舅舅卻苦苦哀求,最終自己還是心軟了,將他帶來了椒金山,原本以為將他放在丁午戰位上不會出什麼事兒,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什麼地方都沒出問題,偏偏就是這丁午戰位出了事兒。
“大帥!這蔣志清必須殺!如果不是他翫忽職守的話,椒金山的土匪頭子怎麼可能會突出重圍,怎麼可能會攻佔上庸城!我們又怎麼會陷入這樣的險境,這蔣志清不殺不足以平民憤!”,房韋宸一拱手,言語激昂的說道。
房韋宸並不知道蔣志清的身份,所以在他看來,這等罪魁禍首可殺不可留。
肖光仁看了一臉激昂氣派的房韋宸一眼,然後問向辛志誠,“蔣志清現在人在哪?”
“正在其他帳篷之中,檢兵官兒正在為他診脈,不過情況不太樂觀。”,辛志誠說著還看了韓青一眼。
肖光仁也皺著眉頭看向韓青,肖光仁可不是房韋宸,他是知道蔣志清底細的,知道蔣志清和韓青是有親緣關係的,無論是因為韓青是主帥的原因,還是因為韓青同蔣志清的這層關係,此時他都不便多說話。
而一旁的房韋宸見沒有人搭理自己,便是老臉漲紅,他已經過了古稀之年了,雖然只是朔州的州牧,但是他的資歷要比肖光仁這個內閣大臣還高出不少,不論是因為上庸城的事情,還是此時被這大帳之中的人無視,都讓房韋宸有些接受不了,於是房韋宸強壓著怒火,再次朝著韓青一抱拳,微微欠身道,“大帥!現在既然已經查明是丁午戰位的問題,那麼作為剿匪元帥,大帥就應該立刻將這罪魁禍首明正典刑,只有這樣才能震懾大軍,才能保證剿匪大軍的氣勢!蔣志清可殺不可留!必須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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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房韋宸的這段話,每一個用詞、每一個語句,都在刺痛著韓青的心,彷彿刀砍錐囊一般,不斷的刺激著韓青。
“房大人!”,房韋宸的話音剛落,肖光仁便搶先開了口,“現在只是發現丁午戰位出了問題,而出現的這個問題到底同上庸城的事情有沒有聯絡,有多少聯絡還沒有查清楚,就這樣處決了蔣志清,難道房大人不覺得有些太草率了麼?”
“草率?”,房韋宸冷笑了一聲,“何來草率一說?在軍中飲酒,這是大罪。身為戰位守備,連同手下人都被捆住了手腳,這便是戰位失守,同樣是大罪!殺他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依照老夫看來,就應當凌遲!應當車裂!”
“房大人。”,房韋宸身旁的朔州軍都統任連安,此時伸手拉了拉房韋宸的衣角,想要提醒房韋宸閉嘴。因為他隱隱約約之間,覺得這個蔣志清似乎身份不一般啊,剿匪元帥韓青至今也沒有做出什麼表態,而一旁的兵部尚書小光熱似乎也沒有懲處他的意思,而副將辛志誠在彙報之前又顯得那麼猶豫,這個人如果是一般的身份,那麼不應該是這樣啊。所以任連安便在這個時候提醒了房韋宸,以防自己這位頂頭上司踩了雷。
“哼!”,房韋宸回頭瞪了任連安一眼,“難道不該殺麼!”
一直微合雙眼,不斷運著氣的韓青終於睜開了雙眼,然後眯著眼睛,咬著牙,“辛志誠!”
辛志誠趕忙一拱手,“末將在!”
“房韋宸咆哮軍帳!拖出去杖打二十!”。
“你?老夫是朝廷任命的朔州州牧!你怎麼敢!”,房韋宸一聽便楞了,然後便是朝著韓青喊道。
“這是中軍大帳,便是本帥的剿匪行轅!你竟然趕在這裡如此咆哮公堂,是不將本帥放在眼裡!是不將朝廷放在眼裡!本帥節制各州,就算打死你,國君也不會責罰。”,韓青站起身怒罵道,然後看向辛志誠,“娘希匹,你在等什麼!把人給我拖出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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