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上已經沒有了昆蜉的楚經緯,又看了看幾乎累的快虛脫的王五等人,貽清不禁嘬了嘬牙花子,這種刑罰不但有些殘忍還有些…怎麼說呢?怪麻煩的。
“先生…還需要我們做什麼?”,王五喘息的說道,昆蜉這種東西還真的是固執,只要咬了人不把肉咬下來是絕對不會鬆口的,所以在清理的時候很費力,很多昆蜉被肢解了之後依然死死的咬著楚經緯的肉,所以清理完昆蜉之後,王五幾個人都被身上的汗水打透了,像是洗了一遍早一樣。
看著王五幾個人累的不成模樣,貽清也有些不太好意思,臊眉耷眼的說道,“不用了,哥幾個休息休息吧,剩下的就交給我了。”
王五等人點了點頭,也覺得自己這幾個人確實也再幫不上什麼忙了,於是幾個人向貽清見禮之後便退了出去。
貽清又看了看尚在昏迷之中的楚經緯,一時之間百感交集。楚經緯年紀並不大,但是內力渾厚,絕對不是一般門派之人,更不可能是江湖上的閒散人,背後一定有一個非常龐大的組織。劉煜認為他是“一宮二樓三殿”之中的人,而納蘭夕顏也基本上贊同這樣的判斷。那他到底是哪一家的呢?勤學殿和煙雨樓是絕對不可能的,百花樓?百花樓同承天殿似乎並沒有什麼明確的仇怨,所以把這一次的事情都推到百花樓頭上沒有必要。至於有流雲散的承天殿,貽清也不認同,拿著自家獨有的奇毒來下毒,然後造成別的門派栽贓的假象,應該還不至於,畢竟承天殿一直都很低調,低調的像是不存在一樣,起碼貽清現在還找不到承天殿這樣做的理由。
軒轅宮?軒轅宮是天下盡知的大門派,是天下門派之長,傳承於上古軒轅皇帝,但是這個門派比承天殿還低調,中土沒有大事的話,軒轅宮是絕對不會出現的,即使有大事軒轅宮也是作為一個旁觀者,基本不會幫助任何一方勢力。如果把世間比作一盤棋,那麼軒轅宮更像是在一旁觀棋不語的那個人。
那到底是誰呢?不殺劉煜而是想要“害”宮和笙?
對於這個問題,貽清同樣沒有想的很清楚。除掉劉煜會有各種各樣的理由,不過總結起來,無非就是在莒國謀取一些利益。那宮和笙呢?她死了會對誰有好處?宮和笙遇害或者跟進一步因為這毒而死,那隻會讓劉煜今早的趕往新安,甚至可能會逼迫劉煜請援,而不是低調的“微服私訪”。如果說有目的的話,恐怕只是這一種可能了。
貽清並不確認自己的想法,於是從懷中掏出了銀針,在楚經緯的幾處穴道上點了一下,不久楚經緯便甦醒了過來。
楚經緯醒來之後便感覺自己身上即痛又癢,簡直無法適從,不過看見貽清正站在自己面前,楚經緯還是咬著牙竟然不讓自己喊出聲來,不過不同留著的汗水卻擺明了表現出他現在的狀態。
“剛才是第一次,我已經安排人將你身上的昆蜉清理完畢了。”,貽清拿起了一旁的一罐蜂蜜,然後在楚經緯眼前晃了晃,“我不介意再用一次,畢竟樂鬱的官老爺們沒少抓,這種方法用上個十幾次還是夠的,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撐的住。”
“狗賊!你不得好死!”,楚經緯咬著牙喊道。
“不得好死的肯定是你,這想也不用想,如果你現在就能夠老實交代的話,或許我能給你求求情,讓你留個全屍,或者體面一點的死去。”,貽清一臉淡然的說道。
“不可能!大丈夫寧死不屈。”,楚經緯瞪著眼喊道。
“大丈夫?”,貽清冷笑了一聲,“你怎麼好意思說你自己是大丈夫?暗中勾結賊匪,向女人下毒?這種腌臢事是大丈夫能做出來的?你要是個大丈夫就該直接去殺那位公爺,真刀真槍的打一架,而不是像老鼠一樣偷偷摸摸的!”
聽了貽清的話,楚經緯只是咬牙切齒著,沒有出言反駁,而他剛才那種所謂的“大丈夫”般的氣息也削弱了不少。
“大丈夫行事,當是行得端,走的正。但凡行事皆是為國為民。”,見楚經緯不再言語,貽清接著說道,“你呢?是為國還是為民?那位公爺可不是大奸大惡之人,他是莒國的新君,他雖然年輕還小,但是為人善良中正,眼中有百姓心中有江山,這種人為什麼要殺?你們不過是為了些腌臢的、上不了檯面的利益而已,竟然還標榜自己是大丈夫,真是沒羞沒臊!”
“殺了我!有本事就殺了我!”,楚經緯咬牙切齒的喊道。
貽清冷笑了一聲,“殺了你?不,我會殺了你的,我怕你的血會髒了我的手。”
楚經緯冷哼一聲,將臉轉到了一旁。
只是楚經緯剛剛轉過去,就被貽清捏著連轉了回來,貽清盯著楚經緯的眼睛說道,“你呢,不過是畏手畏腳的鼠輩而已。”
“放屁!老子天不怕地不怕!”,楚經緯咆哮道,口中的唾沫飛濺。
“是麼?你既然這樣想,又不想告訴我真相是什麼,你為什麼不自殺呢?為什麼不咬舌自盡呢?何必遭罪呢?”,貽清一臉冷笑,一針見血的點破了楚經緯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