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深夜到天明,來縣衙狀告黃繼業的一共是一百零三人,書案後的劉煜甚至已經有些麻木了不再憤怒了,黃繼業所犯罪行可謂是罄竹難書,真的是罪惡滔天。
面對百姓們的申冤,黃繼業一開始還百般狡辯,到後來卻也是有心無力根本無法爭辯了,因為他已然明白即使自己申辯了也沒有用了,這一樁樁一件件都還在眼前,劉煜又怎麼可能相信自己呢。
最後一位原告離開縣衙後,書案後的劉煜揉了揉眉心問向一旁站立了一夜的縣令魏思離,“魏思離,告訴本公你到定陽做縣令有多少時日了?”
聽著劉煜的問話,魏思離趕忙跪倒在地,“回殿下,罪臣到定陽縣做縣令今日正好十五日。”
劉煜看了魏思離一眼,思襯片刻後有問道,“那這個混賬東西到定陽縣多久了?”
劉煜口中所謂的混賬東西自然是指黃繼業了,“回殿下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已經半年有餘。”
“之前那個縣令到哪去了?”,劉煜借過楚經緯遞來的熱茶呷了一口之後問道。
“前任縣令蔡英雄已經升任牧野府府臺補。”,魏思離極為平靜的說道。
劉煜聽了魏思離的話便將手中的蓋碗重重的墩在書案上,冷笑著說道,“好!真好。”,隨後他又向魏思離說道,“去派人給順州州牧黃其武、州督林義正還有牧野府府臺補蔡英雄傳信,就說本公要在定陽縣縣衙宴請他們。”
魏思離深深的看了劉煜一眼,然後又問道“那黃繼業?”
劉煜看了眼不遠處一臉呆滯的黃繼業才說道,“先關起來吧。你們都先下去吧。”
“殿下不如到後衙休息…”,魏思離想了想說道,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劉煜打斷了。
“本公就在這等著他們。”,劉煜冷冷的看了魏思離一眼,言語之中的氣息有著絲毫不亞於眼神之中的那般冰冷。
“罪臣明白!”,魏思離趕忙安排兵卒將黃繼業架出去下監入獄,又趕忙吩咐手下騎乘快馬通知州牧、州督和府臺補。
整個大堂之中也就只剩下了劉煜、楚經緯和貽清三人,而宮和笙以及納蘭鳶早就按照劉煜的安排由柳絮護送回了客棧。
“公爺打算怎麼辦?”,大堂之中的沉默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被貽清的問題打破了。
“殺。”,劉煜咬著牙說道,“似此等不知廉恥、泯滅人性的畜牲還要留著過年麼!”
“那他老子呢?”,貽清一臉認真的看向劉煜說道,“他老子黃其武可是太后一脈的人,在順州做州牧統領順州文官多年了,根基還是有的更不用提根基已經延伸到國都了。”
聽了貽清的話,劉煜便是一陣冷笑,笑得一旁的楚經緯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先生的意思是本公殺不得他?”
“一州州牧乃是封疆大吏,怎麼說也是二品官,別說他的性命,連他的官帽按規矩都只能是大理寺才能動,殿下就算…”
“老子就要殺!不殺他還當個狗屁國君!”,劉煜根本不等貽清把話說完,直接將眼前的書案掀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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