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黃繼業衝向自己,顧老九並沒有半點驚恐作勢就要爬起來,看他那兇狠的眼神怕是要同黃繼業拼個你死我活。
好在這是貽清出手一腳將黃繼業踢倒在地,不過貽清也沒下重手所以黃繼業也沒受什麼重傷,不過見貽清的劍離自己的脖子不過一寸,即使是如黃繼業這般囂張、狂妄之徒也不得老老實實的,畢竟小命就只有一條而已。貽清倒不是偏聽偏信的人,無論如何黃繼業出演都是要接受懲罰的,畢竟他出言侮辱了劉煜也侮辱了宮和笙,當然還有納蘭鳶,雖然劉煜現在並沒說些什麼,但是無論如何黃繼業一定是會受到懲罰的,畢竟王族威嚴不容侵犯更何況是即將成為莒國國君的劉煜…
“老伯,有什麼事情儘管說,本公一定會給你一個圓滿的答覆。”
“多謝殿下!”,顧老九赤紅著雙眼,又作勢要給劉煜磕頭卻被劉煜攔住了。
“老伯不必如此,儘管說吧。”,劉煜皺著眉頭說道,這人是該有多大的冤屈才會這樣?
顧老九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慢慢的說起了黃繼業當街準備凌辱自己的妻子,到最後逼得自己的妻子當街自殺,還有黃繼業未解私憤將自己的一雙兒女選定為活祭祭品的事情如實的說了出來。
隨著顧老九的訴說,劉煜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到最後實在是壓不住怒火甚至嘴唇都氣的哆嗦起來,待顧老九說完之時劉煜用顫抖的手指向定陽縣縣令魏思離說道,“好啊,你這個定陽縣真是出了個大大的好官!”,顧老九口中這一樁樁一件件讓劉煜感覺到怒火直衝天靈蓋,險些將自己的天靈蓋都掀開了。
“卑職有罪!”,包括魏思離在內的定陽縣一眾官員趕忙伏拜於地,口稱有罪。
“爹爹!”,而此時顧老九的一雙兒女也衝了過來,撲在顧老九身上,顧老九摟著一雙兒女嚎啕大哭,莫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不過顧老九的一雙兒女不是捆在祭臺上麼?怎麼這個時候會跑過來呢?這也算是魏思離頭腦機敏而且記憶力還不算太差,顧老九話說一半的時候,魏思離就想起了當日在街道上碰到黃繼業帶著一群狗腿子圍毆一位漁民,還是在自己的勸誡下才不再動手,看如今這個人必然是祭臺上那一對小孩兒的父親了,於是魏思離趁著劉煜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趕忙示意兵卒將那一對童男童女鬆了綁,才有這樣父子父女抱頭痛哭的一幕。
“知罪?”,劉煜看著跪倒在地的一眾官員又看了看哭嚎的顧老九,便冷笑著說道,“你們是定陽縣的父母官,就這樣放任黃繼業在定陽縣為非作歹?就是這樣的混蛋還能在定陽縣校尉中當官!你們這些當官的幹什麼吃的?說你們是狗官都是便宜你們了!”
“殿下!為草民做主啊!”,劉煜的氣還沒消,在他身後的百姓之中又是跪倒一片,跪地的百姓們喊著叫著黃繼業的樁樁罪行。
劉煜聽了短暫的遲疑後轉過身去,在面前跪拜的是無數的百姓,他們雖然七嘴八舌的喊叫著,但是都是指向同一個人———黃繼業!
劉煜愣在了那裡,貽清愣在了那裡,宮和笙、納蘭鳶還有柳絮、楚經緯都愣在了那裡,黃繼業到底做了多少惡事?
“魏思離!”,劉煜紅著眼怒吼道,這一聲怒吼洪亮之中還帶著沙啞,但仍舊掩蓋不了其中的憤怒和殺意!
“罪臣在!”,一直跪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的魏思離根本不敢起身而是爬到劉煜身前。
“本公要徵用定陽縣衙,本公要看看這個黃繼業到底犯下了多少罪過!”,劉煜冷冷的看向魏思離說道。
“罪臣明白,來人將黃繼業押到縣衙!”,魏思離不敢起身而是依舊跪在地上對一旁的兵卒們說道,這些兵卒平素裡基本上都是同黃繼業混在一起的狗腿子,不過此時也不敢表現出同黃繼業的半點關係了,這些兵油子哪裡會拎不清輕重呢?黃繼業他爹是州牧又如何?官再大能有王族厲害麼?隨意一個個兵卒爭先恐後的起身撲向黃繼業,生怕動手完了就被認為是黃繼業的同犯。
至於栽倒在地的黃繼業則一臉呆滯的癱軟在地,他已經懵了,就算他再紈絝也明白此時他已經陷入了絕境之地,別說今後橫行無忌了,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都是個問題了。
見平素裡左口一個“黃三爺”右口一個“黃三爺”的狗腿子撲向自己的時候,黃繼業才回過神來,“殿下,臣冤枉!臣冤枉!家父乃是順州州牧!這是他們設計陷害!”
順州州牧?劉煜聽了便是面色一凜,看來是找到了黃繼業能夠在定陽縣為非作歹還逍遙法外的原因了。
“帶走!”,劉煜喝道,隨著劉煜一聲令下,已經被兵卒們鉗制的黃繼業被拖走了,劉煜不再理會黃繼業不斷的嚎叫和哀求,而是扶起了顧老九,拉過他的手輕輕的說道,“老伯放心,本公一定會讓黃繼業付出代價的。”,說著劉煜又對著跪地的百姓們喊道,“大家快請起,這是定陽縣愧對大家是朝廷愧對大家,我劉煜在這裡以莒國王室的名義起誓一定要把黃繼業這賊人的事情解決!大家有任何冤情都可以到縣衙,我絕對不會讓這黃繼業繼續為非作歹!他老子是順州州牧又如何!我老子還是莒國先王!不懲辦黃繼業,我劉煜誓不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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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四年九月十四日夜,莒國鄞州公、莒國未來的國君劉煜在順州牧野府定陽縣縣衙之中聽取百姓申冤,縣衙內的原告換了一波再一波,而被告只有一人便是定陽縣校尉副統領黃繼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