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佟尚書說的對,為了莒國安危,萬萬不可輕動這封地啊。”,焦小白趕忙附和道。
“反叛之心?”,國君陰沉著臉說道,“孤裁撤封地他們就會有反叛之心麼?不裁撤他們就不會有了?”
“王族護國之心,天地可鑑吶。”,焦小白伏拜於地道,動封地那就是要讓王族分裂,代價於國太大了,若是因此再遭到其他幾國的攻擊,國不將國,那麼今天這些人都會成為千古罪人,這等罵名是真真的背不起啊。
“若他們有護國之心,就當自請裁撤封地!封地於國有利有弊,但如今看弊大於利!封地子民大有隻知封臣不知國君的氣象!還違例超徵私兵,儼然是要把封地當做國中國。似此等狼子野心,你們還口口聲聲的說是護國之心?這便是不臣之心!”,國君高聲暴喝,說道尾聲氣急之下直接將龍書案掀翻。
國君動怒了,國君真的怒了。幾位尚書的冷汗再一次遍佈全身,上一次就是剛剛讀完詔書的時候。幾位尚書趕忙伏拜於地。
此時的佟斌卻不像其他幾位大臣一樣伏拜於地,就算是焦小白幾次拉了佟斌的褲腳,佟斌也依然傲然屹立,甚至還同暴怒的國君對視著,“陛下可想過,這般雷霆行動可會讓他們的不臣之心乍現,到時候莒國內亂,周邊三國豈能袖手旁觀?定會藉機瓜分我莒國疆土!”。
“誰敢?孤要殺盡這不臣之心,孤要滅了三國,要一統中土!”,國君緊緊的盯著佟斌大聲喊道。
“陛下,可曾上過戰場?”,佟斌並沒有被國君激盪的情緒所感染,而是輕聲冷冷的問道,“老臣上過戰場!老臣看見過戰場上的殘屍遍地!看見過戰場的血流成河!”
“那又如何?”,國君冷笑道,“沒有戰爭怎麼一統中土?孤又如何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
“戰爭不是兒戲!不是黃口小兒過家家!”,佟斌高聲道,你這黃口小兒就算是國君又如何?你怎麼就能把百姓把兵卒的性命當兒戲?戰爭帶來的不僅僅是榮譽,還有殺戮、死亡啊。多少個的母親會失去兒子?多少個妻子會失去丈夫?多少個孩子會失去父親?這些你這個高高在上的國君知道麼?裁撤封地?你明知道他們有不臣之心,就不能用別的方法解決?就非得挑起戰爭?
聽著佟斌的話,戶部尚書焦小白冷汗一直在流,黃口小兒?佟斌啊佟斌你怎麼敢說出口啊?整個朝堂之上誰不知道你是太后一脈的人,國君不也知道麼?你還敢這般說話,你就不怕國君憤怒到極點就殺了你?
“哈哈哈”,不過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國君聽了便笑了,但是那笑意之中的冷意、殺意,他們都感覺到了,“佟斌,你這老賊可真敢說?你真當孤不敢殺你麼?”
“為莒國安危,死又如何?”,佟斌並沒有退卻而是越發筆挺起來。
“愚昧!孤撤那封地才是為莒國安危!”,國君暴喝道,“來人!”
“奴才在,請陛下吩咐。”,一旁擦著冷汗看著戲的龐大海回應道。
“把佟斌拖出去,斬了!”。
“陛下,萬萬不可啊。”“陛下,佟尚書罪不至此啊。”“陛下開恩啊!”,幾位尚書趕忙伏拜於地為佟斌求情,此刻無論是太后那一線的還是國君自己這條線上的,都在為佟斌求情,何至於此?
“龐大海!你沒聽懂麼?”,國君根本不理會四位尚書的求情,而是向龐大海問道。
“是,奴才這就辦。”,龐大海遲疑了片刻叫來崇文殿外的的護衛喊了進來。
莒國刑部尚書佟斌就這樣被兩名護衛拖了出去,他未曾跪拜也未曾求饒,只是在被拖出崇文殿的那一刻高喊了一聲,“陛下!老臣以死諫君王!望陛下三思!”
“裁撤封地一事不容更改?否則滅九族!”,國君冷冷的看著佟斌被拖出大殿,而後對著四位尚書說道,隨後便一甩長袖離開了崇文殿,徒留四位尚書在這冰冷而又空蕩的大殿之中。
佟斌便被推出午門斬首,未及日落,佟斌滿門二十三口連帶著四十多僕人全部死於禁衛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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