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醫生的話,許燕婉僵硬的身體微楞,“他一直都在發燒感冒?”
她的話一字不漏的傳進身旁人的耳膜裡,林羯的面色陰沉的看了他一眼:“他的身體一直都不好,以前還好一些,兩年,只要稍微的變天他就會很容易的感冒發燒,一發燒就會持續高燒好幾天,有好幾次燒到四十度,都無法降下來,我們都擔心他的腦子會燒壞,這幾天天氣變得更加冷,晚上他經常一個人坐在陽臺上仰望天空,身體素質本就差,在這樣寒風的晚上坐一會就會冷到直發抖,而他一直就是半個小時以上,身體自然就承受不住。”
聽到他的話,許燕婉的面色微白的站在原地輕顫了好幾下。
醫生快速的幫陸良時打針,從盒子裡拿出一些退燒藥對著一旁的人開口:“去拿一杯溫水過來。”
處理好一切,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
林羯送完醫生回來就看到許燕婉坐在床前幫他擦幹,擦手。
像是感應都有人靠近,眸光微側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人。
許燕婉從床上站起來,目光帶著狐疑不解的看著他:“他身上的那些傷痕是怎麼回事?”
傷疤是嶄新的,一看就知道是留下來不久的,而且傷疤的密度看起來有些可怖嚇人。
聽到她的話,林羯嗤笑一聲:“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驚愕睜大雙眼的許燕婉目光驚悚的開口:“是在那次?”
林羯沒有隱瞞他,“三年找到他的時候,他身上的傷口密密麻麻處理起來根本不容易,有些傷口太深,緊密度又細,治療起來更是麻煩,其中也引起了好幾次的炎症,天氣炎熱,傷口不能碰水,就算是你想要幫他擦身體,也無從下手,天氣熱,在空調下的房間裡還好一些,但只要稍微一出汗,身體裡的傷口就會變得疼痛難忍,你很清楚,他是一個有潔癖的人,在這樣的熱天氣要他不洗澡就好像要了他命,好幾次我晚上守著他就是為了防止他晚上一個人偷偷起來觸碰水,熬過一個星期,傷口開始結痂,身上的癢的難以忍受,晚上手腳和白天我們將他的手綁在病床上,防止他抓破傷口,引起潰爛,縱使我努力防範,他的傷口還是引起了發炎,身上的傷口開始變得潰爛腐化,那些原本結痂好的傷口因為距離太近,又長久保持一個姿勢也紛紛接著感染,那一段時間,是他最難熬的日子,每天都忍受著身體裡的折磨,發癢的傷口,極度的折磨人,不能在躺著睡覺的他,開始每天轉變好幾次姿勢,陷入昏迷好幾天,我們不能隨便觸碰到他的身體,傷口太多,一不小心就可以觸碰好不容易結痂的地方又會開始流血,稍微一用力,身體就會見血。蔣暢歡下手很狠,每一處傷口都極深,她根本沒有想過要留住他的性命,就是想要慢慢的折磨他致死,這樣慢性殺人的方法,那個就算沒有死,也會痛不欲生。”
林羯的話,很殘忍,剛想想的傷口,就讓人忍不住打了一個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