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他身上說出這些話的許燕婉沒有任何情緒上波動,目光清寒輕淡,整個人沒有一絲的怒氣在沖銷著她的眼目,唯有都是無奈。
許燕婉將喉骨裡的心酸苦澀嚥下,目光淡然的看著眼前的人:“回去吧!陸良時你想要的生活,我給得起,我也希望不管你是怎麼知道孩子的存在,都可以忽視掉,曾經生命裡走過這一段旅程。”
說完,許燕婉緩緩的從他的懷裡退出來,目光絕然的看著眼前這個被傷痛淹沒的人,心中的痛一點也不亞於他。
許燕婉將摔掉在地面上的雨傘拿起放在他的手心裡,“明天下午民政局見。”
說完,許燕婉沒有任何的停緩,快速的轉身離開,她甚至連頭不敢回。
陸良時聽到她的話,身體顫慄了幾下,想要說什麼,搖晃眩暈的身體再也強撐不住的暈倒在地面上。
一聲悶響,讓許燕婉原本決然的腳步猛然頓住,身體緩緩的轉過來,看著原本站立在一旁挺拔的身體暈倒在地面上,而不遠處的林羯看到這一幕,快速的從車子跑了過來。
許燕婉有些懵,好一會像是反應過來什麼,離開的腳步往回轉,跑到他的身前跪在地面上,將他從地面上的頭抬起放在自己的大腿處,聲音恐懼害怕的搖晃開口:“陸良時,你醒醒······”
回應她的是無聲的沉默,林羯走到身前,看到面容蒼白如雪的,快速的將他從地面上扶起。
許燕婉幫忙將他放在車裡,整個人著急的走在裡面,拿著紙巾將他面上的雨水擦幹,修長的指尖子啊碰到他身上的溫度時,才發現燙的嚇人。
林羯將陸良時放在後座,去後備箱拿了幾條幹毛巾扔在許燕婉的身上,整個人快速的坐進車裡往回開。
許燕婉著急的幫他身上的雨水擦幹,內心滿是驚恐失措。
林羯在路上撥打了這些日子照顧陸良時的醫生,讓他前來一趟。
趕回別墅,剛將陸良時扶進去,醫生也就匆匆忙忙的趕回來。
看著他身上濕噠噠的衣服,許燕婉走到熟悉的衣櫃上找出一套幹淨的衣物打算幫他換上,三年未見,看著他上身布滿刀傷的疤痕,拿著衣服的手猛然的一鬆,幹淨的衣物跌落在地,整個人驚悚的看著那些深淺不已,傷痕嶄新的傷疤,。
林羯領著醫生進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腳步微頓,幾秒之後邁著腳步將地面上的衣服撿起,快速的幫陸良時換好衣物。
許燕婉全程呆滯的站在一處,腦海回目都是剛才看到的。
醫生探了探他額頭上的溫度,眉心微蹙的看著眼前的人:“他原本就有些低燒,這些日子一直持持續續的感冒,現在又淋了雨,在這樣折騰下去,他的身體會被掏空的,你們這樣也太不愛惜病人的身體,咋天我就有警告過你們病人這段時間不要吹冷風淋雨,要不然高燒會持續不斷。”
聽著醫生的話,許燕婉僵硬的身體微楞,“他一直都在發燒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