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他的手臂上的他,聽著到他的話,嘴角的笑意更加的燦爛:“我知道,你的心裡有我這個哥哥的存在,你要求我可能做不到了。”
他的聲音逐漸的減,到最後都聽不見,昏倒在他的懷中。
雙眼猩紅的看著眼前不停砍殺的人群,恨意一下變得猛烈,他就像一個瘋一樣的走到人群中將傷害的人狠狠的教訓了一遍。
直到精疲力盡,才跪坐在地面上,看著眼前滿地的屍體的畫面。
後來的事情,他也不記得,在醒過來已經是過去了半年了,整整半年。
在半年之後,他才知道,他被陸家的人帶回治療了,生死未知。
他也是在兩年前才知道,他猶如一個植物人一樣一直昏睡在病床上離不開機器的幫助。
雖然他從來都沒有回來看過他,可他的情況和變化他一直都知道。
他病危了很多次,病危通知書下了很多次,而蔣暢歡更是花費巨資尋找能夠救治他的辦法。
這樣的轉換,他一直都覺得有些好笑,她處心積慮的想要置他與死地,最後卻賠上了她的兒。
原本想要的痛快,最後被心如刀絞的心痛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遠在他鄉的他,聽到這樣的消失,他以為自己會高興,可在聽到他病危的消失心中反而有一股害怕的氣息在胸口的位置流淌而出。
他派人觀察他的狀況,吩咐身邊最好的醫生去為他診脈,為他療傷。
三年,不僅僅他的媽媽在等,他也在等。
等他醒過來的那一天,當他從林羯的嘴裡聽到他徹底脫離危險的那一刻,他很高興,哪怕他最終面臨危險的處境,可最起碼他沒有欠下仇人的一條人命。
回來那麼久,他一直都知道,他在這家醫院,卻遲遲未來看他,是因為他真的不知道應該用怎麼樣的心態來面見這個有兩重地位的人。
他是他的哥哥,卻是他這一輩都放心不下去融合的人。
仇人的兒,身上沾滿鮮血的開端者。
見到他,無一在提醒著他三年前的那個夜晚,那些死在他媽媽手上的靈魂。
陸良時坐在他的身旁,望著眼前這個不用靠機器來呼吸的人,眉心微蹙。
面色看似平靜如水,內心卻是波瀾四起。
垂放在一旁的雙手將他身上的被弄好,才緩緩的在他耳邊了一句:“三年,你輸了,我等你了三年,這一聲哥,看來我是不用叫出口了”
三年變化,改變的東西太多了,知道的也太多了,那一條誰也沒有動的平行線也開始逐漸走遠。
陸良時站直身體望了他許久,才緩言輕道:“我等你。”
完直接快步的轉身,沒有任何停留的離開了病房。
而他的心裡卻留了半句:“等你成為我對手。”
從醫院出來,陽光已經變的很強烈的照耀在人群中,陸良時緩步的往前走,剛出醫院的門口就看到自己對面的人,腳步委頓,只是一秒就收回自己的目光當作沒有看到她的樣。
直接將她忽略而過的陸良時,剛走沒有幾步聽到身後傳來森冷的話語:“是你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