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像是凝固了一樣,彼此之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陸良時的目光審視的盯著眼前剛剛睡醒的人,許燕婉整個人呆滯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盯著眼前的景象。
就在陸良時以為她受刺激過大的時候,原本躺在床上的人突然緩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身體上的痠痛只是讓她輕微的鄒了一下眉頭,目光冷漠淡然的盯著眼前的人好看了好一會什麼也沒有說就摟著被子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腳上的疼痛和酸脹的來襲,讓她差一點就摔倒在地上,也只是片刻她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的往前走。
明明很難受,卻還是佯裝起一副沒有任何事情一樣的前進。
不冷不淡,直接的忽視的態度讓坐在沙發上的人,凝起眉頭的盯著浴室的大門。
走進洗手間的她,沒有了剛才在外面的冷靜。
眼眶上溢滿的全都是淚水,站在灑花上的她任由水跡穿過身體,她整個人就像是一根木頭一樣的站在那裡。
眼淚和水打渾,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情緒,腦海裡回目的都是那一句:“三年前一樣的仁慈。”
此刻的她才知道,相比今天三年前的許夫人的確對自己手下留情了,最起碼她沒有將她送出去,而是給了她最大的羞辱。
原本三年前的傷痛,很現在相比根本不算什麼,想到這許燕婉忍不住發出一聲苦笑。
那些感恩和奢望在這一刻全都瓦解,心裡剩下的全都是來自深處的絕望和無助。
站在鏡子前的許燕婉望著鏡子裡面的自己,滿身的吻痕和狼藉讓她再也忍不住痛哭了起來。
細小的聲音在水聲下掩蓋著,身體慢慢的往下蹲,將自己緊緊的環繞住。
而坐在外面的陸良時此刻也好不到那裡去,整個人有些不安的盯著浴室的大門,好幾次走到浴室的門口想要敲一下,抬起的雙手卻怎麼也使不出力氣。
打算轉身回到剛才的位置時,腳步剛邁開一步就聽到浴室裡傳來細小薄弱的哭泣聲。
很小,在水聲的流淌下根本就聽不清楚,卻讓他一下子頓住了離開的腳步。
垂首在兩旁的手,被他用力的緊握著。
淚水和水在身體流淌而過,這一個澡,許燕婉足足洗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從浴室裡出來。
身上穿著浴袍,神情渙散,眼眶微紅,一眼就看透剛才痛哭過。
剛出來,陸良時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身上,紅通通的眼睛,有些刺眼,只是片刻就轉移了目光。
他沒有揭穿她,而是淡然的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他身旁的位置。
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粉嫩的臉頰,唇瓣微扯了扯,好一會才轉動眼睛:“直說。”
許燕婉越過他的身體,目光定定的看著不遠處的地方,視線裡滿是震驚和不敢相信。
身體因為激動用力的顫慄了好幾下,視覺就像是失去了色彩一樣。
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嘴裡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不可能,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