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片刻,他就邁著步伐去買單了,耳邊卻還是再留意她們的對話。
剛打算遞出卡的時候,聽到她那一句“對於不喜歡我的人,讓他惡心也是一種本事。”指間微抖了一下。
目光微轉的盯著她冷漠寒毒的臉,目視她說出一字一句語言。
臉上抹過一枚淡淡的悲愴,是有多在意才能這樣自我麻木的催眠自己。
耳邊響起服務員的催促,陸良時才將目光收回來。
接下來她們說了什麼,他也沒有在意。
腦海裡停留的只是她那一句,傲視帶著憂傷的話。
買完單沒有著急離開,知道她不想要見到自己,可他還是當做巧合一樣的站在不遠處。
在沒有人發現的身後,有一個人處在柱子裡,一動不動目光迷漫的盯著那個嬌小的背影。
臉色黑如發,目光森冷,手心緊握成拳,眼眸裡呼之欲出的怒火清晰可見。
要不是極力控制,他真的擔心自己會控制不住上前將那個女人掐死。
居然把她比作垃圾,這個女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方得體,連未婚夫也捨得送的,她的愛是有多廉價才這樣慷慨大方。
還是她根本沒有真心的愛過。
許燕婉極力的壓抑自己的情緒,努力不讓在他的面前洩露分毫。
直到轉身眼眶才開始泛紅,有些話就像是雙面刀,不僅刺痛了別人連自己也遍地鱗傷。
佯裝的瀟灑在這一刻消失殆盡,臉色幽深。
扶著程溪柔來到門口直接打車離去,而身後留下的陸良時也只是淡漠的跟在她的身後離開。
安靜的大廳一下子安靜的不像話,言清清更是氣的咬牙切齒,原本以為可以給她一點難看。
沒有想到把自己弄的狼狽不已,踩著高跟鞋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目光不禁意間掃到熟悉的身軀。
身體僵硬了幾分,臉上帶著幾分忐忑的來到柱子的後面,看清人之後臉色徹底的膽顫起來,她不知道剛才的對話裡,他聽到了多少,心裡慌亂不安得盯著他。
聲音裡帶著幾分震顫的開口:“爵,你怎麼會在這裡?”
聲線裡參透了兩分猜測,聲線甜甜的接著詢問:“你是來接我的嗎?”
剛才的憂鬱和怒氣在他的面前收斂的極好。
低頭抽煙的他,微抬目,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深冷的眼目在她的身上游轉一番好一會才開口聲線冰稜:“婚禮上的照片是你放的?”
“爵,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不自在的她幽然的躲過他審視的眸光。
聽不懂,言清清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知道我最討厭的是什麼嗎?
我最討厭:“女人說謊。”
彈了彈手指的煙,雙眸寒冷的盯著她發白的臉色,“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要不然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話落還沒有邁步走開就被她攔住了。
此刻的她,心裡發慌的厲害可還是努力的維持表面上的鎮定。
“爵,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沒有做的事情你要我怎麼認。”
沒有做過高銘爵冷笑的神凝著她:“照片上的事情,不是你難道還會是許燕婉嗎?言清清你真把我當成傻子了嗎?”
那天的相機最後是交給了你,結果婚禮上出現的就是那天晚上的照片,你覺得我不應該質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