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燕婉走路的步伐遲疑了一下,隨後便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漫步前行。
只是在抬頭那一刻,腳步一下子生了根一樣邁不開步伐,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的人。
手裡拿著檔案和助理邊討論邊走,臉上還是猶如過去一樣矜貴。
震驚、心底的怨氣一股腦的湧上腦,整個人僵持的盯著他漫步前來。
前方的人像是察覺到聚焦的目光,眉眼輕佻,眼眶微微睜大,只是兩秒他就收回了視線。
經過她的身邊,他的視線也只是在她的身上掠過一眼。
經過她的身邊的房間,視線往她身旁的位置清掃而過,淩亂的大床,地上布滿的男女的衣服。
這個位置看不到裡面的人,毒辣的眼睛一眼就看出了這裡剛才經歷了。
身體緊繃了幾下,低頭跟自己的助理繼續討論,身旁的助理意味深長的目視她幾眼就低頭而過了。
許燕婉的身軀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散漫漆黑的雙眸在盯著剛才的地方遊神。
只是一刻,她就回目轉身離去。
在她轉身的瞬間一道淡漠如冰的身影,悄然回目的盯著她的背影,直到身邊的助理奇怪的叫道自己才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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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酒店,許燕婉盯著剛才進來還沒有下雨的夜空。
人倒黴的時候,也許天氣是會有預知的,星空點點的雨滴,在這幽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安靜。
耳邊都可以聽見雨聲的迴音,抬頭望著這璀璨輝煌的酒店,心裡苦澀百堪。
淋著雨走出去,滴落在身上的雨水她就像是沒有知覺一樣。
而樓層的商房,有一枚孤寂的身影站在窗前盯著她消失在雨季裡背影。
一年,好不見的人和好久不見的城市,心裡翻滾的波瀾在這裡寂靜的夜晚總歸了平靜。
沒有打車,許燕婉靜悄悄的在寥寥無人的接到遊走,明天就是她的婚禮。
可是她卻沒有一點幸福的感覺,在這裡舒心、涼快的夜晚,心裡就像這雨季裡的迷霧朦朧的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回到許家已經是淩晨一點了,家裡的人都已經熟睡,為明天的婚禮準備著。
所有的人都滿心的歡喜,可是她卻沒有當初懵懂童年裡的期待和觸動。
要是今晚,她沒有去酒店她依然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電視上的報道都是捕風捉影的,不是真的。
她還是可以像以往曾經的安靜呆在他的身邊,就算過去的事情他再恨自己,她還是可以安慰自己,時間可以給他答案他們還是可以和曾經一樣。
天真總是需要付出代價,她以為自己的可以很大度,最後才發現在愛的世界裡,她也很狹小。
而現在,在過去這兩年的時間,很多事情也跟著他抹滅了。
回到房間看著鏡子裡狼狽不堪的自己,心裡的某些決定也在悄然升起。
不知道是不是心裡想通了一些事情還是今晚的自己在決定心裡的決定輕鬆了許多,一覺睡到早上六點鐘。
還沒有睡醒就被一聲敲門的巨響吵醒了,惺忪的眼眸微張,還沒有清醒過來門外就響起了許夫人的聲音:“燕婉,你起來沒有再晚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