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反應還十分強烈。”赤冽軒苦笑:“看來只能試試那個辦法了。”
“我捨不得。”青雋有些失神:“她最是怕痛的。”
“你覺得我們就捨得?”雲鳳澤閉目掩去眼底的掙扎。“此咒一旦開始,就必須完成,不能半途而廢。大家謹記,蕾兒的痛感多半是她的幻覺,於她身體是無礙的。若因此猶疑,才會害了她。”
錦炫斯盯著四人,青碧桃花眸漸轉幽厲的灰白色。“長痛不如短痛,此咒必行。就算濃兒不得不離開,我也能隨她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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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月窩在溫泉水裡,被熱氣燻得眼皮直打架,腦子卻是清醒得很。轉了半天,總繞不過那盅腥氣四溢的湯。
比起那濃得嗆嗓子的腥氣,她不願多喝一口那湯的原因,卻是沒來由的一陣心痛。只是過了嘴,便覺得心臟被緊緊地擰住,疼得蹊蹺。好似馬上要失去格外珍貴的東西般,教她瞬時對那湯嫌惡不已。
也不知道那仨廚痴揹著悠悠在裡頭加了什麼料。
想了許久也沒想出眉目,趙明月懶懶地打了個呵欠,拍拍在她肩上輕揉緩捏的手。“行了宛若,你去歇著吧。等下喚她們幾個來與我穿衣便好。”
身後的人沒應聲,手卻倏地滑至她胸前,狎暱流連。
趙明月頭也不回地往後送肘,卻教那人迅捷掣住抱轉過身子,低笑著含住櫻唇,手也沿著曼妙曲線遊移而下。
兩情漸炙,趙明月卻突然避開男人的唇舌,警覺地翕動鼻翼:“鳳,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血腥氣?”
貼近雲鳳澤嗅了嗅,又轉臉聞了一圈,立刻嫌棄地皺起眉:“你身上的,空氣裡也是,我不喜歡。”
撤離的嬌軀即刻被攬回,緊接著便教他艱難又堅決地撐曲探幽,密密實實地佔著了。
趙明月身子一僵,小臉皺了皺,眼淚不受控制地湧出:“疼,你別動了,出去,疼…”
方才兩人已廝磨了一陣,即便他急切了,也不是這種疼法,一點前兆也沒有,忽然就驚濤駭浪地,削肉剔骨般地疼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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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鳳澤舔去她眼角的淚,卻無動於衷,只抬眼望向池岸。
趙明月從對面的水磨鏡裡看見紗幔後的四道身影,眸兒登時掙得滾圓,迅疾調息提內氣,揮出強勁掌風。
可惜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這幾人的修為個個不遜於她。趙明月甚至沒能逃出雲鳳澤的懷抱。
而此後,她所有的氣力都用來喊疼、叫罵以及抓撓撕咬了。
其實也沒喊多久,因為後面的痛意鋪天蓋地、侵魂入魄,她很快便沒了力氣,嗓子也快速地啞了下去。
男人們身上的傷口汩汩湧血,溶入熱水,浸染空氣,血腥氣越發濃烈。趙明月卻沒有疼暈或者被燻暈過去,只是抽著氣,一身一身地出著汗,眼圈兒都被淚水漬得發疼。偶爾被揩去淚水時,出現在眼前的面龐俱是溫柔深情,那一雙雙脈脈眼眸,竟也盈滿淚水,苦痛泗溢。
可是誰也不應她哄她,就在這場沉默而驚心動魄,似乎要毀滅她的歡情中,執拗著,苦痛著,傷情著,期待著…
直到天明,終於結束時,趙明月才鬆緩下倦極的身體,沉沉睡去。
這般疲累,她竟還偷空做了夢,夢見自己回到現代,看見了昏迷的自己與痴傻的小清;夢見她得了一頂寶石皇冠,戴在頭上試了試,便望見了千年之前的景象;還夢見了四年前的大紅花轎裡,歡喜嬌羞的段玉珣。
似在暗示著她什麼,更似在提醒她: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是該醒來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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