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雋神色微黯,但瞬時掠去,言道:“三弟精通醫理,那鐲子對柳姑娘定是無害的。過幾日冽心到了,細細替她診看一番,有什麼也不會瞞著你的。倒是你自己,若聽了什麼,或者身子不適,絕不可隱瞞於我們。”
趙明月哼道:“我有什麼本領能跟你們打馬虎眼兒?在你們眼裡我就是個透明的乖寶寶,一點自由沒有。”
青雋樂呵呵地親親他家乖寶寶,“那這幾日便陪著你家表妹,自由地玩鬧玩鬧。”
趙明月狡黠地挑眉:“那倒不用。那丫頭桃花旺得很,是不可能清淨地與我一處的。”
青雋亦露出看好戲的笑:“此言不假。我瞧那紫夜的御朝皇爺並藍煦的大學士,此行別有深意。”
趙明月嘆道:“兩位貴使遠道而來,對吾皇心意拳拳。奈何兆凌殿下連日操勞,精力不濟。只能勞煩三弟與弟妹周致款待了。”
言罷惡質地笑,可算報了那倆貨洩露她行蹤的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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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凌夫婦忙著招呼使臣、會見內臣的日子裡,兆凌娘娘也沒閒著,看了辛副將與她的尚姓軍師,瞧了尚步快和她品貌不凡的小助手,不由得在寒肅的冬季產生春滿人間的詭異錯覺。
這種感覺在小瑾請她與柳清泉去參觀情郎時,詭異得尤其強烈。
去往嘉英府的路上,趙明月淡定地瞅著一臉八卦的自家表妹,心道這丫頭還是對小瑾吊死在封家大樹上的執念瞭解得不夠深刻,以為人家跟她似的,一言不合就另覓新歡了。
果然進了大門就在前院見到了傳說中的封家芝蘭大樹,端的是公子如玉、淨澈不俗,那一雙清冽又幽深的眼眸,除了柳清泉,就看不見別的人。
段玉瑾還邀了杜家眉嫵與虞家紛紛,幾個是有怨也有誼,清圓亭一時便是鶯嬌燕婉。段二姑娘一改慣常的端淑內秀,極是主動地替封家玉樹點茶薦糕品,惹得杜心蟬時時不啻,兩個拌嘴個沒完。
趙明月自是知曉自家妹子心思,壓根不用看她,只關注著有一搭沒一搭瞟過某玉樹、越來越壓不住眼底小火苗的柳家表妹。--看來這丫已從細枝末節積累足了對某位顧姓“姑娘”的懷疑,眼前大可確認了。
果不其然,大夥兒吹飽冷風往假山下走時,柳清泉便“失足”跌落,被封夜寒穩穩當當地接了個滿懷。待上了馬車,只餘兩人時,這小妞的臉便滿天烏雲似地黑了下去,趙明月索性拉了她上街,浸染些歡快氣息。
趙明月知她家表妹現下對封大帥哥並無多少情意,只是惱恨他欺瞞自己。倒是自家妹妹,在瞧見封夜寒毫不猶豫地救護小清時,那眼神,嫉妒、不甘、執拗,委實駭人。小清比小瑾聰明,但總是容易對好看的姑娘放鬆警惕,教她很是不安。
恰好天成來接自己回府吃飯,趙明月便邀她同往,預備提醒她一番。柳清泉雖在氣頭上,理智倒還在,連連擺手拒絕,表示受不起兆凌殿下親自下廚的大禮,唯恐折中)壽毒)。又說近日馨婧便要抵達,待她到了,自己再攜她一起去府裡拜訪。
趙明月對那位御水門前首席侍女亦是多有心思,便應了,等個三四日,一併瞧清楚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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