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炫斯不置可否地勾唇:“這精氣同濃兒的永生錄相似,亦正亦邪。不過她練了十年才有如今不算精純的內氣,在天賦上便差了濃兒一大截。”
“可你若非以九重雲氣化去了她大半功力,也不一定便能佔得上風。”
“所以濃兒還是十分有計較的,就算我不曾前去,以她現在的永生層界,亦足夠應付那女人。赤冽軒,你以後最好離濃兒遠遠的,少揣著師兄的身份對她的事指手畫腳。”
“那也得她聽我的才行,”
赤冽軒挑釁地衝某醋罈揚眉,神色卻是一派沉凝:“秦執此人詭譎謹慎,素來不會單獨行動,定有背後之人與他籌劃,我們當儘快找出此人--”
“背後之人?”
錦炫斯兀地打斷他,烏瞳冷且乖戾。“赤尊主,濃兒只在無方境待了一個月,重傷之後便離開了這個時空,對當時的奪劍之亂不甚瞭解。而你呢,還想裝糊塗到什麼時候?因為你母親的緣故,你放了他一馬,可他不思悔改。如今,他再次將主意打到濃兒身上,你還心存幻想嗎?十二年過去,他的功力增進了多少?他的執念又加深了多少?倘若我們一個疏失,當年無方境的情形重演,我同他們三人暫且不論,你能承受三度失去濃兒的痛嗎?”
赤冽軒靜靜地聽他說完,緩緩地立起身:“錦侯爺,我低估了你的查探能力,你卻高看了我的容忍力。母親與他昔年的情誼、他與我的師徒關係,從來不是我不追究的原因。現在珣兒回來了,也記起了我,他的死期便不遠了。你妄圖以此刺激我離開珣兒,委實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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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炫斯冷嗤:“好啊,那本侯就等著看,你二人兵戎相見的那日,你能表現得多成熟!”
言罷便掠近某人,極其幼稚地撞過他的肩,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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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膳時分,趙明月伸著懶腰邁進膳廳,搭眼瞧見雲鳳澤手中的彩緣印幽蘭小箋,不禁訝異地掙大了雙眼:“天吶!世上竟有讓我家雲公爺食不錯目的八卦,我一定要好好領教一番!”
雲鳳澤輕巧地捉住去搶彩箋的兩隻小爪子,“你那個字,是什麼意思?”
他指的,正是趙明月寫在尚嬌綺手心的那個字。憑几只妖孽的領悟力,據幾人同她的默契,怎麼可能看不懂?
腕上微痛,褐瞳冷光侵頰,趙明月一激靈,忙舒展開眉,一臉呆萌樣兒:“字?什麼字?我的字醜得天怒人怨,怎麼會隨便寫出去丟你們的臉呢?”
“趙姑娘,”
雲鳳澤緊盯著她,清俊容顏陰沉得可怖。“你是想要我們的命。”
“哪有,明明是那幕後黑手想要我的命--哎疼…”
雲鳳澤心驚地鬆開掌中皓腕,將嬌人攬至懷中,默不作聲地埋首於她的蓬茸烏髮間。
趙明月知曉他在努力平復鬱氣,乖巧地依偎著,小手柔柔地捋著他的背脊。
片刻後,雲大公爺勉強切換到了正常模式,拉下她的手,一面輕輕揉捏,一面緩緩道:“寶貝兒,你知道你那般行事有多冒險麼?幕後人什麼來頭?道行有多深?那牢房汙穢險亂,又豈是你一個姑娘家能待的?漫說過夜,便是…”
……
趙明月趴在一言不合就碎碎唸的某管家公肩上,諸多腹誹,沒點脾氣。餘光瞥見端著碗盞邁近、俊臉上亦是討伐意味濃重的青門某雋,忽地哀叫一聲,嚇了兩人一跳。
青雋不由分說拉過媳婦兒,瞬間換了討伐物件:“你明知嬌乖最是怕疼,手勁不會輕些嗎?”
趙明月扯扯他,“吱呀你別這樣,他也是緊張我。我沒什麼,就是總想著昨天的事,頭就疼起來了。”
青雋趕緊扶她坐好,口中直道:“那便什麼也不要想了,我們也不會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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