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當眾罵你打你,他們又敢怎麼樣?!”
“我都不敢怎麼樣,何況他們呢?”
雲鳳澤笑嘻嘻地摸摸佯作蠻霸狀的小臉,“就算夫人當眾扒光我,玩玩鐐銬滴蠟--嗚…”
趙明月黑著臉捂住某無賴,不,流氓的口鼻,直想送他去見他天國的爹媽!
什麼落寞禁慾,什麼謙謙疏離,都是狗屁!
“雲鳳澤,我警告你,再這樣油嘴滑舌,我就當眾扒光我自己!”
素手起落,扯下領口環扣,露出小片雪肌,雲鳳澤怔了怔,大驚失色地抓過利落小手,忙慌給她扣好。“姑奶奶我錯了,你可別嚇我。這衣服這樣漂亮,你好不容易穿妥當了,怎麼能隨便脫下來呢?”
雖然他對她私下裡脫光無限想往的說…
燦爛的焰火高高升起,瞬間盛放,繽紛絢麗了夜空,如蝶翩然,似夢迷幻,可望而不可即。
沒有女人能拒絕這樣直接而熱烈的美,趙大小姐亦不例外。又是鼓掌歡呼,又是興奮地拉著身旁的男人旋轉飛舞,壓根兒將片刻前還威脅某人不許跟她有身體接觸的情景隨著雲煙拋到了九天之外。
雲鳳澤扶著嬌喘吁吁的姑娘坐下,倒好溫水遞到她嘴邊,看她乖巧地喝著,被焰火映照得輝明的雙眸益發繾綣動人。“蕾兒,看了這焰火,你有何感想?”
“浪費,汙染環境,鬧騰。”
某公爺期待的表情僵了僵。
難道不是浪漫,渲染情境,心內歡騰麼?
細細一想,事實確是如此。
不由彎了眸子。“夫人英明,能於絢爛處見真實,讓夢幻與現實碰撞得如此火花四濺。”
趙明月慢慢嚥下喉嚨裡的水,淡淡瞥過曲意賣萌的某無賴。“所以說,存在即是合理,存在且適時消失,更加合理。”
“譬如這焰火,轉瞬即逝,人們就只會記住它的絢麗,而忽略它的嗆眼刺耳。”
雲鳳澤把玩著趙明月胸前的脆鈴,眼神倏忽曲折幽深。“蕾兒,你在暗示我,你短暫出現過即是美好,我應該許你適時從我的世界裡消失嗎?”
“昂,”
趙明月眨巴著同樣煙花熾盛的燦眸兒:“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要是你願意--”
“你長得比焰火美,”
雲鳳澤一臉興味地勾唇:“想得比焰火更美。”
饒是趙明月料到了他的反應,仍不覺蔫吧了小臉。
當真是…
煙花易冷,美夢該醒啊!
多少罐溫乎乎的心靈雞湯都煨不服帖這皮糙肉厚的老油條,就得給他丟到滾油鍋裡炸一炸,泡到強硫酸裡褪一褪!
詠絮從遠處蹦躂過來,一身的山寨,呃,製作其實蠻精良的不知哪個民族特色服裝,倍兒顯活潑俏麗。“小姐鳳澤哥,你們說什麼悄悄話兒呢?”
“悄悄話兒,自然不能讓你知道了。”
趙明月起身拉過她:“我們去跳舞。”
融入載歌載笑的人群前,不忘回頭狠瞪老油條一眼。
雲鳳澤仰望頭頂的萬丈光芒,眺望人群中央的耀眼輝煌,褐瞳暗湧流轉,眼波脈脈凝定。
焰火轉瞬即逝,他不在乎,便無所謂珍貴;
但他的命定之蕾,珍貴而獨一,美麗而充滿傳奇,他不可能放她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