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兒,我不許你這樣想。”
錦炫斯緊了緊掌下纖腰,桃花眸紅成灼火榴花。
他受不住神情這般靜廖縹緲的心愛,比平日更難捉摸,好像隨時會離開他遠走。“我想用最妥帖的方式護你周全,更想在最合適的時機告訴你這些…”
垂睫注視凝神黑瞳,冶顏忽爾如水漣笑:“不過你的確不能仗著我喜歡你。”
趙明月愕然仰臉,眼中的微漠尚不及轉為無意識的失落,便教性感柔唇密密含住嫣紅,溫情吮吻。“你得仗著我愛你。”
杲杲光芒瞬間衝破淡淡雲霧,映照得明眸璀璨而…水汽汪汪。
從前的極品風流,如今眼裡全是她,花心收起,予索予取,給她太多寵愛,太多感動,她好像也漸漸習慣依賴這足夠好的新歡,在不長的時間裡應了那句俗話,戀上了對自己好的男人。
女人的愛意外化為行動,震撼效果明顯,衝擊力十足。錦炫斯感受到香軟唇瓣的主動回應,心神已然渙散;再經丁香小舌熱烈勾纏,更加魂飛天外。渾渾噩噩間聽得嬌聲媚語:“那你先答應我,以後不會再瞞著我任何事。”毫不猶豫地點頭,復專心致志地尋芳探幽、狂猛索求。
“那你告訴我,剛剛丟進花瓶裡的那張紙是什麼?”
情潮滾燙的烏瞳撞進不期然狡黠放闢的燦眸兒,錦炫斯混沌的腦海霎時清凌如冰水。
一臉慾求不滿地鬆開嬌嫩佳人,仔仔細細幫她理好半褪的衣衫、慵散的雲鬢,修指滑過熱乎乎軟彈彈的粉頰,戀戀不捨地、不無忐忑地拈出紙張,怨念地遞到佳人手裡。
再有一次類似戛然而止,別說他不能對他家濃兒再有隱瞞,就是不能對她人道,也是易如反掌、可悲可壯哇!
趙明月唇角的興味梨渦不淺,目光觸及紙上鎏金閃光的名字,倏忽凝固了般。“我…他什麼時候到?”
“三四天後,”
錦炫斯摸摸短暫呆滯後無比歡快生動的小臉。“你想去宴會見他嗎?”
“去!我一定要去!”
舒適綺麗的薄雲別苑裡,彼時的衛家詠絮,而今的銀璈白渙響亮地拍著硬實扶手,掙圓的鹿眼兒滿含堅定與激動,微蹙的秀眉彰顯著對某伴行公爺的提議之不爽與…手疼。
“單憑一雙眼睛,你就認定那是你的小姐了?”
“本來就是我家小姐,需要什麼憑證!”
“既然確定,何需再去宴會旁敲側擊?”
銀璈輔國公雲義薄拉過泛紅秀掌輕揉,微狹棕眸自然斜飛,斂去些素常的狡賴,多了審慎。“從她的反應來看,明顯對從前的人事忌憚。即便你們見了面,也不宜相認。”
白渙瞬即怏怏了小臉。“所以我才要你去探探藍太子的口風啊。”
疑似她家小姐的姑娘墜落的瞬間,那位天驕地縱、據說十分厭惡女人的翥翾太子竟然毫不猶豫地飛身相救,可想見兩人關係有多匪淺了。
雲義薄熟練地抬手捏捏彈潤粉頰,安撫性地牽起笑意。“我已令人回國,將她們的舞曲彈與大哥聽。”
“你可真賊,這法子都能想到!”
鵝蛋小臉風采煥然,小鹿眼兒寫滿驚歎與期盼。
她直道那伴舞之曲與別有異,竟忘了某位雖則頹然萎靡、絲毫不減聽音識人本領的鎮國公爺呢!
與薄雲別苑一巷之隔,顯榮縣主府初初落成,一派錦繡氣象,靜待主人駕臨。
芳菲競妍的四月底晴盛光煦,兩頂綺麗的新轎緩緩落於府宅外,一名窈窕纖美的丫鬟彎腰伸臂,嗓音清脆。“恭迎顯榮縣主!”
轎簾撩起,何綿綿精緻著粉潤臉蛋,秀眸嬌嗔:“小玉別鬧。”
趙明月滴溜著黑眼珠,“成,等明兒教你家紀大人來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