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噔噔！”
明眸掩在一本書後面，星月輪轉。“這本書－－”
“這是孤本，怎能隨意送你？”
“奴婢不要，只是借來看看。”
“那也不成，萬一從你手上流失，你拿什麼賠？”
幽深眸光鎖住烏漆小臉，“你賠不起，本宮以後看什麼？”
“您什麼時候看過了？擱在櫃子頂上，積的灰都能蓋一座土坯房了…”
幾縷笑意掠過嵩然絕顏，藍雲悠倏地抬手。
“你喜歡珠寶？”
“回殿下的話，誰不喜歡珠寶呢？”
趙明月眼巴巴地望著被某隻大手脆聲翻折的書頁，一臉心疼。
說好的孤本呢？就這麼粗暴對待？
“你覺得本宮宅心仁厚？”
“昂，您動作輕點。”
“本宮卻不這麼認為。”
藍雲悠勾了勾唇，嘩地將書往臉前一摔。“不借！”
不借就不借，摔它作什麼呢？
黛眉緊攏，皓齒將紅唇咬了又咬。
意識到自己的失控，藍雲悠不由轉過視線，瞧見小丫頭神色黯淡，心頭煩悶更甚。
“本宮不許你借去，你不會自己來書房看麼？”
話才脫口，墨眉便是遽緊。
他這是…妥協了，縱容刁婢呢？
“呀殿下，您可真聰明！這個辦法好！多謝殿下！”
趙氏某丫鬟彎眉笑眼歡喜無限，彷彿前刻的蕭瑟失落只是他的幻覺。
小手摸了摸金絲玉壺盞，“茶涼了，奴婢給您重新沏一壺來。唔，這麼晚就別喝茶了，對身體不好，還是喝點…奴婢去瞧瞧都有什麼。”
又要給他喝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藍雲悠望著雀躍遠去的背影搖頭，流光曜眸陡地一怔。
他方才是在開心麼？
那麼先前又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