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咚啼咚地踩著水上了岸,埋頭擰著衣服。
溼漉漉的又沉又冷,簡直從腳底板涼到了脖子。
轉了臉,分分鐘諂笑:“這位大哥,我說的是事實哦。您一個大男人,犯不著跟我個弱女子斤斤計較吧?還有,這裡溼氣重,您還是趕緊把寶刀收回鞘裡,以免生鏽啊。”
哪是水冷,分明是架在她脖子上的大刀寒。
“你是弱女子?我看,醜丫頭還差不多。”
灰衣男子冷哼,滿眼嗤笑。
醜丫頭?
見他收了刀,趙明月立刻扭頭看向水面。
“我的媽呀!這誰呀?!醜得這麼天怒人怨,死了算了!”
小手捧著瓜子臉蛋兒,摸了左臉的雀斑,再搓右邊的胎記,一時難以接受。
那時她毫不猶豫吞下一顆滅妖嬈,存的是即刻變臉,即便倒黴到直面那群殺手,他們也認不出來的僥倖。
如今危險既除,她細細一瞧:這妖嬈滅的,也太徹底了吧!
“要死死遠點。”
寒掉渣的男聲遠遠跌進耳膜,趙明月忍不住撇眼瞄過去。
這般年輕的聲音,如斯高深的內力。
“看什麼看?還不快滾!”
哼!
劣主惡僕。
“比你好看!你讓我滾我就滾啊?這地方是你家的啊?你叫它一聲看它應不應吶?我不會滾,只會走,不然你教教我呀?”
兇霸霸地瞪了大刀男一眼,在他再次拔刀之前撒丫子狂奔。
搶白歸搶白,死裡逃生的某姑娘跑得可是賊拉快。直跑到數里地外,才不得不停下腳步。
胸悶,頭昏,肚子餓,內傷外傷齊發作,真不是好滋味兒。
趙明月四處瞧了瞧,尋到一處足以遮蔽視線的小丘,勉力支撐著調息了一陣,銳痛感稍微得減,再騰身躍上先前瞥見的果樹,確定有人或動物摘取過的痕跡,方摘下幾顆紅澄澄的果子。
水靈清甜的果子下肚,趙明月有了精神,腦筋微振,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
日光杲杲,萬物可見,分明是白天。
可她入湖之前是黃昏,待在水下不過兩三個時辰,現下該是夜色沉沉才對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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