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手的主人離去後的日子裡,在他的入骨愧悔蝕骨思念裡沉澱得愈加清晰的,名為“執手無望”的,
不安。
“我就聽話。”
平淡地補充完後半句,再沒了不給哄的興味耍彆扭的勇氣,所有的力氣瞬間轉移,用來牢牢扣住青蔥柔荑。
拉個手而已,他當是拔蘿蔔呢?
她拖得越急他扯得越狠,趙明月呲著牙,明智地選擇了不與高燒傷患一般見識。
炸疼耳朵的滾雷終於消逝,帶來清新中混合著潮溼泥土氣息的疾雨,趙明月快活地嚼著碎冰,襯出滿室突兀的寂靜。
她喜歡自然,喜歡夜雨,喜歡吃冰,所以現在的心情就跟手中把玩著的一黑一白兩顆渾圓潤透的珍珠一樣明亮。
叫太醫細細把著脈的某人狀似不滿地哼了哼,成功驚醒他家媳婦兒惺忪的心魂。
怎麼還沒處理完?
趙明月瞧了眼慢吞吞的哥舒大夫,表情與橫眉冷對的某人漸趨一致。
隨便往漆黑的門外一掃,便是一連串驚聲尖叫。
“怎麼了?”
某人問得急,壓不住自齒縫逸出的吃痛聲。
往他傷口上塗個藥粉,需要下這麼大的力道嗎?
“沒事,之前被雷聲嚇到了,沒來得及喊叫,這會兒空了,正好補回來。”
趙大小姐呲出一口整齊白牙,心情更加明亮。
丫頭們三三兩兩進來,端著的各色杯盞精貴晃眼,反襯得裡面黑通通的液體格外樸實。
“是給王爺的藥嗎?”
趙明月瞄了一眼冷眉攢起的某人,頓時來了精神。
甩下冰塊蹦躂過去,悠悠從頭瞧到尾,不用她再多問一句,丫頭們便有條不紊而恰合時宜地介紹完了自己臉面前兒的藥汁。
皇宮出品,畢竟不凡。
哪像她家那幾只,成事不足,就知道吃。
想了想,貌似隨意地取走了一碗。
“段玉珣,那不是你的桃汁。”
灩生生的唇迷心,青雋周身的料峭寒氣不覺淡去,警告得溫山軟水。
“我知道啊。”
有人不買賬,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甩得大大方方。“不過我餓了。”
說罷拿起造型可愛的綠檀木小調羹,乾脆利落地送到了可愛的小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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