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依不饒,胸口的紅色汩汩往外冒,也不知道興奮還是激動,總歸成功揪緊了趙大小姐的視神經。
“好像不關你的事。”
意識到生氣容易老,趙大小姐散去慍惱,跳到地上抖手抖腳,雲淡風輕地做起了臉保健操。“你知道汗血寶馬嗎?”
“知道。”
青雋跟著下了榻,嗓音輕溫,眼神明亮得過分。
“你知道你不是汗血寶馬嗎?”
嘴上嗤笑著,小手已經拖著他往玫瑰金落地紗羅外的美人榻走去。
讓她幾天幾-1夜便能活蹦亂跳的哥舒太醫,正等在那裡。
可身後的病人加傷員除了積極地玩著大手牽小手,其他完全不配合。
“青知雅,你還有理了?”
趙明月撇頭的同時沉下臉,空著的左手毫不留情砸向他的肩。
她現在心火肝火雙管齊上,態度只比採花賊附身的某任性貴胄更沒得商量。
“告訴我。”
青雋眼珠不錯地盯著她,氣勢磅礴的一瞬,氣息微弱的久恆。
連夜奔回,無眠無休,帶傷劇動,心下惶恐,他其實…頭昏得很。
“先就醫。”
趙明月眉頭一挑,嗖嗖地放眼神飛刀。
掌燈之前閃電頻仍,她早認出了他的臉,確認了自己沒有生命危險。奈何某人採花決心堅韌,她饒是自覺機敏,當下也只能急智到拿命護某操,不可謂不心酸體寒…
前頭才連蒙帶演地哄了名義上的婆婆一張保…貞符,她暫時還不敢讓人家見到自家兒子被她拍得熱血流溢的慘狀,不然,她極有可能在下一秒被砍得熱血…洶湧。
青雋凝望著她,乾脆不說話。
她如他所願,喊了他“知雅”,卻絲毫不帶情意,他不爽;
她真性情流露,可沒有半點真情,他不爽;
她滑膩香軟的小手被他握著,時時往外掙脫,他不爽。
於是大爺他就,巋然不動,原地站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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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話,我就說。”
趙大小姐難得哄人,還是這麼大個人。
“你說了--”
青雋昏著頭,第一次覺得女人的手勁大得驚人。那隻瑩嫩小手,一徑兒掙脫,氣得他心口疼,勉強攥在了手裡,又掐得他掌心疼。
不同屬性的痛感,卻帶給他同樣的深深不安。
不被因高熱而混沌的思緒掩蓋的,清晰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