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癮沒?”站了片刻,他又問,“陪我上去玩玩?”
都說沒有鼓手的樂隊不能叫樂隊。舞臺上又怎麼能缺他呢,鼓手是個帥小夥,看得出他很熱愛他的鼓,每敲一下,除了有激情,還有他臉上帶著的那抹發自內心的笑。
即便季暖手不癢,心也癢了。
學打鼓的時候她就沒有買鼓,不是季爸季媽不贊成,而是她覺得擺在家裡敲敲打打太過擾民。後來沒再去繼續搗騰,便更不會心血來潮買一套回家。
“我已經好多好多年沒摸過了。”早忘得一幹二淨了吧。
“那更要摸摸了。”安揚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拖著她上了臺。
剛好,演奏的一曲終了。
“啊啊,女鼓手,我喜歡。”樂隊裡玩貝斯的那位瘦高個男孩一聽季暖會打鼓,開心得像是見到寶一樣。
“就我所知,女生打鼓都非常的爛,就像在橫沖直撞地開車,踩下油門後就不管不顧了。”走近看,這帥氣的鼓手的話也是小夥式的直白。
不過他也就說說,說完便樂呵呵地將鼓棒交到了她手中,“不過我喜歡看耍帥的女生,走路都帶風那種,哦,不是,是打鼓都帶風的那種。”
“......”接過鼓棒,季暖一頭的黑線。
“別聽他的,你要想,一會給這小樣的好看。”安揚似看出了她的囧樣,低頭與她咬耳朵,聲音卻足以讓所有人聽到。
“揚,來來來,我把這交給你了。”站在鼓手左則的鍵盤手朝安揚打了個招呼,讓出了自己的位置。
看他們撚熟的樣子,安揚應該是這裡的常客。
“行啊,就不知道這是你的大老婆還是小老婆,我這接手會不會有點不上道。”他走過去還調侃了一番鍵盤手。但說這話時語速很快,也很小聲,似乎並不想讓季暖聽到。
安揚應該是個中好手,一摸著那鍵盤便即興soo了一段。
試完手,便看向還拿著鼓棒無從下手的季暖。
“來首五月天的你不是真的快樂如何?”他問。
“嗯。”她點了點頭,曾經敲過無數次的節奏浮上心頭,她不由自主地敲響了第一個咚。
別看季暖平時安靜溫和,但是坐到架子鼓前轉鼓棒接鼓棒的季暖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就像季暖此刻的心情,當她揮起鼓棒,沒什麼好想好憂愁的,那些咚咚咚鏘鏘鏘聲比什麼都能來的痛快。她感覺自己憋悶了幾天的心一下子得到了酣暢淋漓,什麼顧念,什麼梁晨,全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
顧念已經抽完第二根煙,他還是沒有睡意,沒有季暖軟乎乎的踡縮在他身邊,他非常的不習慣。
自從她離開後,她一句話也沒有跟他說過,他發她的資訊她也沒有回。他打她的電話,她多半也是關機。他已經不知道如何去哄她,印象中的她並不需要他時刻的去想她,去遷就她,就別說哄了。
他一點經驗也沒有,無從下手。
手機閃了閃,他條件反射地拿起,心想,季暖應該想起給他發資訊了,她怎可能不掛念他這個老公。以前他出差,一個晚上她都能發幾十條資訊。
季暖沒有發來資訊,但他確實看到了季暖。
在清晨朦朧中,她被一名看著就惹人嫉妒的男人搭著肩走在路上。
照片裡,她微微側頭,像在和那男人說著什麼。
看得出,她的心情不錯。顧念沒有忽略,她那帶有笑意的眉梢,是那麼的甜美動人。
曾經那樣的表情,只屬於他。
“該死!”他一腳掃翻了床頭櫃上的煙缸和雜物,煙缸掉到地上砰砰作響。
片刻不到,門外顧媽敲了敲門,“阿念,你在幹什麼?”
“媽,我沒事,只是不小心撞翻東西了。”他握緊手機,壓住內心的沖動,盡量放鬆聲音對門那邊應道。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家裡有事,用的存稿。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