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你這樣跟愛琳娜說,她會拿著鋸齒刀當場砍我。”季暖還真的相信,不是為那個名次,而是為了眼前的男人。
她在愛琳娜眼裡明顯感覺到了濃濃的愛意與介意。如果不是愛,以那個女人的成就與高傲,不會一直默默呆在on pastry 吧。
“噗,我當時應該試試,這麼有趣的畫面,只要想想都覺得有意思。”安揚居然覺得這提議不錯,附和著她,手卻沒有松開她,“不過沒關系,我還有更好玩的,你這個得不了冠軍的今天必須給我這冠軍老闆慶祝慶祝去,讓我成就感爆棚一下。”
“無聊。”
“無聊就無聊吧,總比你一個人呆在這哭鼻子的好,這麼大個人了,還哭,也不知羞。”
“停!”還有完沒完了,一個大男人,季暖眼皮直跳。
“哈,走,快去換衣服,今天必須跟我走。你拒絕我太多次了,今天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即便你喊救命,我也得封著你嘴,綁著你走。”嘻皮笑臉下是勢在必得。
或許真的不想回去獨自面對梁晨帶給她的不快,又或者是安揚太過強勢。
她跟著他出了會展中心,上了他的車。
“先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安揚為她繫好安全帶後,順手遞給她一份暖呼呼的海鮮粥。
看著冒著香氣的粥,季暖確實餓了。要知道,在f國想要吃到正宗的中餐很有點難度,而她,已快有十天沒吃過一次暖胃的食物,胃早就有意見。
“謝謝。”粥很好吃。
季暖也不再矯情客氣,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扶好,我要加速了。”見她把粥一滴不剩吃完,安揚滿意地揚起痞痞的笑容,眼睛卻是瞟向後視鏡,心冷笑。
而一直跟在後面的黑色車追了一刻鐘,終是放棄。
“陸總,季小姐跟著安揚出去了。”
由於公司有事,陸冷先行回了雲市,被丟下看著季暖的伊純也是很無耐,不得不拿起電話跟陸冷報告季暖的行蹤。
“你要帶我去哪?”車子已經走了半小時,加之又是半夜時分,季暖突然就起了警惕心。
“你現在才起心會不會太晚。啊,要是我是壞人,你恐怕過不了今晚。”安揚想,這個女人心還是太純了點,三更半夜他要把她拽出來,她也沒往安全方面想,雖然開始抗拒。但這個抗拒他敢肯定,僅是不想搭理他這個人。
他就那麼看著她壞壞地笑,那張迷人的臉讓季暖突然就放了心。
“沒事,吃虧的肯定不是我。再怎麼說,我也是已婚婦女,而你還是鑽石王老五。”
“哈哈~”他開心地大笑起來,那笑還帶著長長的尾音,“我就喜歡成熟有味的女人,你別以為你這話又是在警告我,要尊重各自的身份。”
季暖一點不覺好笑,扭轉頭看著窗外,不再理會他。
很快,車停了下來。在他們的面前,是一條中式的小街道。安揚帶著她進了一間私人住宅,透過大大的庭院,院後有一棟小洋樓,磚木結構。進了小洋樓的門,裡面傳來了吵雜的聲響,咚咚砰,像有人在演奏,還有人在吼嗓子。
當她進入那昏暗的大廳,卻被舞臺上那激情演奏的樂隊晃了晃心神。原來,這是一間對外營業的家庭式酒吧。
真正來喝酒的人很少,大多都是些音樂發燒友在自嗨自樂或眾樂樂。
如果安揚沒有帶她來這裡,她差點就要忘記,她原來也是一名架子鼓發燒友。差點忘記她曾經也是一名錶面乖乖,內心有點野的小女生。
除了做點心外,季暖也有過其它的追求與愛好。就像小的時候她愛游泳,總想著橫渡過離她家不遠的那條江;初中的時侯也被同學拉著去學音樂,她選了與她性格最不相符的架子鼓。
她覺得打鼓的人超級的帥,節奏感特別強,打的時候轉轉鼓棒和接鼓棒也是帥得不能再帥。
現在想想,那時的她也是個愛裝逼的女生。
她學了六年,還曾跟著同學組樂隊瞎混,那些年玩得也是不亦樂乎。如果,如果不是她在打著鼓的時候聽到她父母出事的電話,或許她會一直的敲敲打打下去吧。
後來,她忙於點心鋪,終是跟那些玩音樂的朋友漸行漸遠,她也沒有功夫和閑情再去撿起這些早被她丟到腦後的東西。
“安先生,你應該也知道了我比較注重個人隱私,你還去調查我?”她揪了揪自己蠢蠢欲動的手,看向一旁雙手插褲兜,吹著口哨自得其樂的安揚。
“知彼知己。”在季暖以為他不會回答這個話題時,他卻輕輕給了幾個字。
臉皮厚,無賴一個!季暖心裡罵道。